雪雁噘起嘴笑著向莫樂淵和宋玉綽這兩位微微福了福禮的人微笑道:“臣女向公主郡主請了安”
莫樂淵喜歡一切美的事物,因此,一開始她就對宋玉綽產生了好感,現在看到一個漂亮的和宋玉綽不分的女孩子,臉上也很自然地露出笑意,看著宋玉綽打趣道:“我道是你已經是這上京城第一美人,卻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玉綽還是一副不喜不怒漫不經心之態,淡淡瞟了一眼雪雁,皮笑肉不笑“說笑了,歸兒自是不敢與鄭二姑娘比的”
前世雪雁亦為謝長安側妃。
聽聽宋玉綽懷有敵意的話吧,莫樂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邵清媛故開玩笑:“郡主娘娘不會是容不得比自己好看的吧”
雖是玩笑話,可處處卻在給宋玉綽下套,往輕了說,只是讓別人說她不自量力罷了,憑几分姿色便瞧不起別人,往重裡講,便為無容人之量,如此少女,如何配得上當家主母?
宋玉綽唇角冷笑一聲,輕飄飄地掃視邵清媛“邵姑娘莫用小人之心度日如年,君子之腹”
一句話就回來了,弄得邵清媛羞紅了臉,如此眾多閨秀,卻無一人開口,偏便她說了句什麼,就讓有心人聽聽吧,這個毫無容人之量,恐怕不是宋玉綽,是她邵清媛
一時間大廳裡的氣氛略顯窘迫,莫樂淵作為裡面地位至高無上的人物,何況,那還是皇家的另一場盛宴呢,作為一個小主人,看到氣氛很不好意思,心裡有點焦急,偏袒她這個頭腦還是想不出個好辦法,急得抬不起頭來,樂不可支,就說她幾個哥哥最疼她,明知她此刻在難堪,便把人們帶到這裡。
所以莫樂淵非常沒頭腦地激動地說:“太子到了”
所以房間裡就比較彆扭,男女之間授受不親,估計有好幾個皇子都不認識她們幾個到這裡來,現在幾個閨秀的臉色逐漸變得難堪了,這就是藏,不是不藏,也不是。
莫樂淵笨拙地摸著鼻子靠近宋玉綽低聲問:“我錯在哪裡?”
宋玉綽抽了抽嘴角“你沒有粗話”
就不應該說了,宋玉綽在心中默默地吐槽著,如果莫樂淵沒有開口,幾個人假裝沒有看到,謝長安在那邊看見了人,自然也就再也不把別人帶來了,如今莫樂淵這麼一說,大家循著聲音看去,兩眼對視,看到了皇子,自然也就無法假裝沒有看到。
看到大家都在看,謝長安不得不帶上幾人來到亭子旁,幾個閨秀也趕緊站起來屈膝行了個福禮。
雪雁更出挑現在的她已經十五歲了,該定親時就定親,奶奶會叮囑她的,說是皇后娘娘故意要把自己送給太子,雖是側妃卻信以為真,憑其姿色和地位,有正妃,亦能,就這樣,謝長安的心就一直掛念著她,以後還怕不被寵壞嗎?況且她也知道自己是個女人,在後宮中生活著,她又是個女子。只需要讓謝長安傾心於自己,恐怕正妃之位,她還坐在那裡。
看到雪雁微笑著看向謝長安、一雙雙眸子欲說還休,宋玉綽心用了一種莫名的火
“鄭二姑娘真真是妙曼身姿,連我這個姑娘家看的都著實心動的很”
總之,把雪雁描述得像個同尋芳閣般的女孩,饒是雪雁鎮定力再強,現在都羞紅了臉。
謝長安不知宋玉綽火從哪裡來,雖前段時間皇后提過想要將鄭國公的二姑娘賜給他做側妃,但終究沒往心裡去,轉眸,便忘記,現在看到宋玉綽的句子,火藥味很濃,有點半信半疑地看著宋玉綽,宋玉綽並非是哪個控制不了自己感情的男人
看到雪雁的宋玉綽很自然地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前一世唆使謝長安連累了全侯府,是雪雁如此恨,宋玉綽如何把持!
“秋高氣爽這個男人火氣的確很大”室內氣氛彆扭,人們沒有想到,這一次緩和了氣氛,居然是邵清媛,卻見邵清媛手捧茶杯向宋玉綽走來,笑意吟吟“郡主喝口水去去火氣吧”
反常是妖,宋玉綽雋永地打量茶杯,伸手去拿茶杯,卻也不急著喝,這個時候,她的情緒已冷靜許多,對雪雁歉意一笑,神色懶怠的開口“剛剛心頭一股莫名之火無處洩,這杯茶算本郡主借花獻佛,還請鄭二姑娘不要與本郡主計較才好”
說完,把手裡的茶杯放在了雪雁的手裡,但表情間,沒有抱歉的表情。
就是沒有人敢怒不敢言,敢怒而不敢言,和宋玉綽相好,自是不講她的話了,那些和宋玉綽感情一般的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了,人家拗不過“本郡主”這個自稱,誰敢和她叫板呢?
宋玉綽飛揚跋扈,正處於雪雁的下懷,雪雁做著委曲求全,雙眸似將言語般看著謝長安,才轉過眼睛看著宋玉綽,有點委屈的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