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逆子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大逆不道的投奔到其他的派別,當真是叛逆至極,沒出息。
“父親,這是一個機遇,是我們家族想要保留長久不衰的機遇!
太子沒有強大的母族,也沒有支援他的大臣,並且最主要的是皇上厭棄他。
雖然我們一直是保皇派,聽從天子的號令,可現在皇上很明顯想要扶持貴妃之子登基為帝。
我們此舉只不過是順應皇上的心意,提前做好準備。”季樺羽淡定地看著碎了一地的碎片,目光深沉地說。
“天子的心思可是我們能夠揣測,前兩年陛下還想廢除太子的儲君之位,準備封趙皇后之子姬政為太子。
可現在姬瑁不還是儲君,皇子相爭,雖然站隊對家族榮興很重要,可我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滿意皇上給陌陌和太子賜婚,可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只能說你們有緣無分,莫要強求?”到底是自家的孩子,他們兩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又如何忍心將陌陌推到深宮裡。
季言峰抬頭看著稚氣未脫的兒子,渾濁地眼神閃爍著,復而輕輕地嘆了口氣,陛下的這道旨意他也甚為不解。
“主上,周小姐來信!”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從屋簷之上瀟灑地飛下來,恭敬地走到一個身穿玄色道袍男子的身旁,垂頭將手上的書信遞過去。
“嗯!”玄色男子低沉地聲音從喉嚨裡溢位來,伸出修長如白玉地手指,將帶著梅花香氣的書信拿到手裡。
在燭光的映襯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如雕刻的藝術品一樣,緩慢地將書信給開啟。
“無痕,研磨!”身著玄衣的男子細細閱覽著紙上傳達的資訊,薄唇微動,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帶著如星光般地笑意。
“是,主上!”無痕恭敬地走到書桌旁,低垂著頭顱,手勁適宜地研磨。
“無痕,你說這女人若是吃醋了,是不是說明她在乎你?”持筆的男子輕蹙著好看的眉頭,話音裡夾雜著疑惑不解。
“大概是吧!
屬下對感情之事不太瞭解,要不屬下去把無塵給叫過來?”無痕深邃的眼眸閃過幾分不明,想著無塵平時與那些丫鬟相交甚密,想必他應該多多少少會了解一些。
“不必,把這封信交到周姑娘的手上,順便告訴她,皇后的位置只有她才可以坐。”俊郎地男子擺擺手,這種問題不值得大動干戈。
“是,主上!”無痕彎下腰,畢恭畢敬地接過密封的書信。
主上和周小姐不愧是天造地設地一對,兩個人行為和做事都是那麼的相像。
若沒有聖上的那一道聖旨,恐怕他們還沒有捅破迷糊的界限。
只是可憐了黎姑娘,想她即使嫁過來也不會得到主上的寵幸。
聽說那黎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性子甚是溫和,又體弱多病,想必紅顏多薄命!
“不要,不要……”黑漆漆的夜間,被紫色簾子遮擋住的木床上,身著單薄白色裡衣的女子,搖擺著頭顱,反覆的低喃著。
如墨的黑髮鋪灑在淡藍色的床被上,蒼白的小臉沁著薄薄的汗水,小巧的鼻翼聳動了幾下,女子慢慢地甦醒過來。
幽深地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從床簾上方垂落下來的流蘇,水潤的眼睛佈滿了複雜地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