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軟,是她心口的甜。
燦爛的陽光下,笑梓月艱難地搓著衣服上沾惹的髒東西,突然一激靈,眼神警惕地掃向周圍。
她怎麼感覺心裡一抹涼,好像有人在算計她?
……
“咚咚咚!”
“賠錢貨,給我滾出來,聽見沒有。”
“咚咚咚,臭丫頭片子,賤蹄子,滾出來。”
陳翠氣呼呼地拿著磚頭扣門,一邊砰砰砰地敲門,一邊咒罵。
罵了許久,不見有人開門,陳翠氣喘吁吁地靠在門上,左手叉腰,右手拿著磚頭鍥而不捨地敲門。
倒黴一家,要不是為了錢,又破又髒的門,她連碰都不碰。
咦,啥玩意?
陳翠擰著眉,歪著嘴瞅沾在手指上的黑東西,身體不由自主地打個激靈,連忙從門上挪開。。
同樣是門,咋色澤差那麼多?
不行了,快噁心死她,得速戰速決!
眼神瞬間又狠又兇,陳翠拿起磚頭使勁砸在門上,木質的門上頓時多了一個坑。
得意洋洋地盯著門上的大坑,陳翠惡毒地罵道:“開門,我知道你們四個在家,趕緊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把茅房的屎尿全潑門上,噁心不死你們!”
中午沒吃飯之前,她好聲好氣同她們商量,結果她們呢,不但不領情,反而卑鄙地用盡各種小手段傷害她,導致她遍體鱗傷,臉面受辱。
嘶,她光滑的後背就像是馬蜂窩,被扎得一個又一個孔。
可憐她身受重傷,還得拖著半殘廢的身子去做飯,對此也不敢有一點怨言,不然婆婆又要罵她。
吃完飯後,她跟隨丈夫一起去田間拔草,心裡越想越不得勁。
她是偷偷揹著丈夫和婆婆去要錢和地契,沒道理受了傷卻什麼也得不到。
婆婆性格毒,平日裡她根本攢不到一丁點錢,而丈夫性格軟弱,非常聽婆婆的話,每次吵架都站在婆婆那一邊,如果她能把錢和地契拿回來,他們一定會高看她一眼。
四個孤女而已,小意思!
想通之後,她於是和婆婆公公撒了謊,說她忘了東西在園子,實際上卻拿著磚頭來要錢。
眼瞅著再過會兒,就要有村民去地裡除草,陳翠心裡越發得急了!
她既然是偷偷揹著婆婆和丈夫,就決不能讓其他人知曉,畢竟村裡人喜歡傳小話,萬一被婆婆聽到,她又得跪祠堂。
好,既然她們不信,她就潑給她們看看。
眼神惡毒地瞥了眼緊閉的大門,陳翠扭頭看向距離不遠的糞池。
“大姐,小嬸好可怕。”聽到門外傳來的響聲,笑梓風抱著舔得乾乾淨淨的小碗,害怕地縮著頭。
“她啊,是有點蠢,不過明目張膽的蠢要比暗地裡的壞討人喜歡。”
“大姐,小風聽不懂。”
哇塞,大姐好生厲害,不過才十三歲,但聰慧得卻像是三十歲。
即是如此,想必她很快就能完成任務。
這般想到,笑梓風瘦削的小臉突然露出傻兮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