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剛回歸識海,身體契合度還在適應,一串的記憶向腦海湧去,笑梓風痛苦地捂著額頭。
疼,好疼,頭痛欲裂,腦袋像是顆炸彈,正小幅度爆炸,疼得她都想在地上打滾。
頭痛得很,但聽到風鈴說有人要被打死,笑梓風只好撐著半殘廢的身體從床上坐起。
頭腦暈暈乎乎,卻也知曉事關緊急,笑梓風只好把疑問悄悄放在心底,顧不得穿鞋,光腳向院子跑去,但不知道是生病還是怎麼回事,腳步虛沉得厲害。
敏銳地聽見院子裡的叫罵哀嚎聲,笑梓風臉色一變,伸手給自己一個巴掌,略有些精神氣地跑向院子。
努力睜大眼睛看向院子,只見一個胖男人手拿木棍打向躺在地上的女子,一邊打一邊罵,時不時還踢踹兩腳。
女子無力地躺在地上,雙手抱頭,虛弱地哀嚎聲就像貓兒叫。
心裡的憤怒潰然決堤,笑梓風拖著沉重的身子向胖男人跑去,跑到胖男人身後,一腳踹向男子。
男子體胖並未如意料之中倒在地上,只是步子稍稍挪動些許。
笑楠打老婆正打得正盡興,突然被人踹了一腳,雖然這一腳就像給他撓癢癢,但扭頭看見是小女兒踹他,心裡壓抑的火苗愈加強盛。
賠錢貨敢踹他?
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日,就讓她見識見識她老子的厲害。
笑楠血紅的雙眼看向小胳膊,小短腿的笑梓風,拿起柴火棍向她打去。
“賠錢貨,賤種,膽敢踹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吳梅痛苦地躺在地上,雙手環抱擋在頭部,任由笑楠打罵,突然察覺笑楠打罵地動作停了下來,定晴一看,心肝俱裂。
“小風,快躲開!”眼見木棍就要打在小女兒身上,吳梅體內似乎積聚巨大的能量,用力向笑楠撞過去。
誰也不能動她女兒!
“哇……”
吳梅快速起身撞向笑楠,但笑楠體胖,而吳梅不僅幾天沒吃飯,渾身還都是傷,力度難免不足,只讓笑楠微微側了側身,充滿力量的木棍堅實地打在笑梓風身上,劇烈的疼痛襲來,小人忍不住哇哇大哭。
見狀,吳梅趕忙抱住笑梓風,慌忙擦拭她滾燙的淚珠,一邊哄,一邊打算帶她去裡屋。
“小風,別哭,快…快躲起來!”
男人心狠,對她尚且不假顏色,又何況是女兒。
在他眼裡,女兒就是賠錢貨,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眼下男人正在氣頭上,不打她一頓恐怕很難消氣,但她不能讓女兒捱打。
小風還小,身子骨弱,經不住男人一頓揍!
她皮厚肉實又經常捱打,多打一頓少打一頓,對她來說沒太大影響。
吳梅將笑梓風嚴嚴實實地抱在懷裡,手掌蓋住她的眼睛。
男人打人時,兇悍醜陋,兩眼通紅,如同惡魔,她不想讓女兒留下心理陰影。
她的女兒,只需要自由自在的長大就好!
“躲?沒門!一個二個,吃老子的飯,喝老子的水,還敢給老子氣受,看老子不打死你們!”
笑楠一臉陰深地看娘兩頭都不回地往屋裡走,儼然一副不把他當回事的樣子,心裡的怒火騰騰上升,拿起木棍追趕上吳梅,衝她背後就是狠狠一棍。
吳梅瘦弱的身體本就遍體鱗傷,虛弱至極,之所以還能站得起來,完全是因為母愛。
但再強大的母愛也抵不過猛烈的一棍,只聽咔嚓一聲,木棍斷裂,吳梅身體一顫,膝蓋發軟,整個人撲倒在地,不過即使受了如此重的傷,依然不忘保護懷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