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飛到了大牢裡面,負責看押他的牢頭非常的客氣,一口一個英雄的叫著,絲毫沒有張若飛是個囚犯的事實。畢竟這可是能夠刀斬知府的猛人,再加上指揮使特意囑咐要優待,所以牢頭自然要對張若飛客客氣氣的。
不過這也不足以讓牢頭用英雄來稱呼張若飛,但實在是張若飛的行為太猛了,現在整個楚州城都在傳頌張若飛一刀斷知府的奇聞,而且很快就肯定會透過楚州傳遍整個江南,乃至整個大成,畢竟這種劊子手刑場斬知府的故事,就算是戲文裡面也沒有呀。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位知府的官聲實在是太糟糕了,辦事只認錢不說,而且大小刑獄案件也只認錢,其麾下還有一個叫做萬家莊的黑道勢力,專門幫他在楚州收取保護費,搜刮各種民脂民膏,百姓各個恨不得生啖其肉,所以現在張若飛這麼一刀,可謂是盡得人心,整個楚州上下,沒有不對張若飛敬佩不已的。
張若飛註定是要威名遠揚的,俠名永固,如果遇到了一個諸如羅老夫子這樣的小說家,保不齊還要流芳千古了。
不過和張若飛關在同一個牢裡面的另外兩個人,顯然是不知道張若飛的來歷的,在張若飛規規矩矩的坐在牢裡之後,其中一人冷哼道“於大哥,這個狗官來的人越來越不裝了,天底下哪有坐牢這麼威風的傢伙!”
“雲兄弟,不說話,隨他去吧!”於大哥則淡淡的說道,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張若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同牢的獄友,發現他們的狀況比自己不知道要悲慘多少倍。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遍體鱗傷不說,背後琵琶骨的位置還被兩根巨大的鐵鉤穿過,鐵鉤又連著鐵鏈,鐵鏈緊緊的鎖在了牆壁上。
這已經不是對待普通囚犯的手段了,彷彿這兩人是什麼恐怖的野獸一般。
不過再如何的野獸,對於張若飛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只是悶悶的坐在那裡,同時琢磨著自己什麼時候能死。
像刀斬知府這樣的滔天大罪,應該連審判也不需要,過幾天就拉去砍頭了吧!
“我砍了別人的頭,別人也砍我的頭,公平!”張若飛喃喃自語道,對於砍頭這種事情,居然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還有幾分熱切。
除了一開始的對話之後,另外兩人一直和張若飛沒有說過任何話,但始終防備著張若飛,似乎時刻在準備著如何應對張若飛的詢問。
可沒想到的是,張若飛始終一句話不說,反倒是讓這兩人有些難受了,那個被稱為雲兄弟的傢伙終究還是耐不住寂寞道“喂,你是因為什麼事情進來的?”
“殺人!”張若飛簡單的回答道。
“殺了誰?哪家的老弱婦孺?”雲兄弟冷哼一聲道。
“知府家的!”張若飛道。
“知府!”那個一直穩坐釣魚臺的於大哥,忽然整個人猛的爆發,目光之中透著雷電一般的死死盯著張若飛道“小子,你殺了知府家的誰,可是把知府家的小姐給傷到了!!!”
“知府家的小姐?我殺個女人幹什麼?我張若飛從不殺無辜之人,我殺的是他知府本人!”張若飛朗聲道。
“知府本人?你說的知府,可是楚州知府林退思!”於大哥激動的繼續問道。
“是不是叫林退思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楚州知府沒錯!”張若飛搖搖頭,他穿越過來之後,前身的記憶忘了個精光,只有另一個世界張若飛的記憶,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知府究竟叫啥名字!
“那知府家的小姐林霜華呢?你可知道林小姐的情況,為什麼她已經幾天不在窗臺上放一盆小花了!”於大哥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非常激動的問道。
“我不知道什麼知府家的小姐,我對那種事情毫不關心!”張若飛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