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陳月初一大早就恢復了那副平和無趣的樣子嚮應北請辭,並未叫醒還在熟睡的黃瀟等人。
在走之前,陳月初還留下了一些蛻變期的修煉知識,應北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都是非常實用的蛻變期經驗,雖然沒有任何功法線路,但極限壓制等修煉時的竅門都是比較全面的。
應北現在也有些摸不透昨晚的陳月初是真情流露還是在套路應北培養人脈,又或者兩者都有。
因為在應北的想象中,像陳月初這種人,不可能會如此簡單。
但總的來說,應北還是很吃這一套的。
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應北都領了他這個情分。
在陳月初走後,在修煉中清醒的應白便叫來了狼群,內部消化著昨天的食物殘渣。
同樣清醒過來的應羽和應雲也是過來幫應白一起將一地的狼藉處理乾淨。
保持整潔是應北給他們培養的習慣,因為應北還是覺得既然擁有靈智,就要乾乾淨淨的,這樣可以使他們擺脫一些不合適的野獸習性。
在應雲等人收拾完返回山洞後。
空地上又恢復了平靜,只有狼群啃食骨頭的聲音還在時不時響起。
此時太陽才剛剛升起。
一直到日上三竿,黃瀟才被一陣痛呼聲吵醒。
黃瀟迷迷糊糊的走出帳篷,看到他們隊內鼾聲如雷的那個隊員正用藥酒擦拭著身體。
一邊揉著淤青,一邊發出一陣斯哈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
黃瀟有些疑惑,在應北山洞旁不太可能遇到危險,因為應北他們就是附近最大的危險。
上前詢問了一下這名隊員,他表示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就是被疼醒的。
正在黃瀟不解時,她看到了在洞穴口向外探頭的白色大腦袋。
正是一邊看熱鬧一邊暗爽的應雲。
黃瀟看見應雲的表情,立馬就明白了其中原由,差點笑出聲來,這應雲也太記仇了。
自從知道這名打鼾隊員也陪黃瀟留下,應雲就總是抱怨有些受不了這名隊員的鼾聲,總是嚇唬他,想讓他自己離開。
沒成想這名隊員反倒是除了最開始被嚇到,後面竟越來越適應,而且態度極其端正。
甚至他自己還想辦法儘量減小鼾聲,不去打擾應雲,搞得應雲都不好意思明著趕他,只能繼續忍受折磨。
看來昨天趁著酒勁,應雲還是沒忍住對他下手了。
黃瀟帶著一臉的笑意來到了應雲旁邊。
此時應雲滿臉的痛快,比黃瀟身高還長許多的大尾巴正在高興的左右搖晃。
見黃瀟靠近,應雲立即裝作正色詢問營地裡發生了什麼。
但黃瀟滿臉的笑意卻讓應雲有些心虛,連忙岔開話題,問黃瀟以後會去哪。
黃瀟聽到詢問也是有些傷感,直言還不知道。
經過相處,她對應雲他們也是十分不捨。
眼見黃瀟情緒低迷,應雲與她做出約定,等以後會拉著應夜一起去看她。
黃瀟也是笑著答應。
年難留,時易損。
在吃過午飯後,黃瀟等人便收拾好了行囊嚮應北一行告別。
隨著汽車發動,從後視鏡看到應北等人向她揮著翅膀和爪子的時候,黃瀟的眼淚也是終於止不住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