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蔓從沒想過一個人能如此一本正經地說葷話。
不同於剛才在球場上的POLO衫和休閒褲,此刻的鳳庭屾一身深灰色手工高訂西裝,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著矜貴和端正。
雲容月貌的一張臉,眉眼之間也毫無輕佻之意。
可就是這樣的他,騷話張嘴就來,“能滿足得了你?”
烏蔓忍不住臉熱,頭腦卻半點兒都不敢熱。
像他這種級別的大佬,特意讓她等足兩個鐘頭,難道就為了面對面地揶揄她兩句,順便自誇一波?
可就算烏蔓心裡頭再清楚,面上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於是她抬起腳,不輕不重地踢了他的褲腳邊一下,繼而別開臉,“不正經!”
這話著實曖昧。
也符合當時當下的氛圍。
實際烏蔓心裡根本沒底,在鳳庭屾出聲之前,有那麼幾秒鐘,她幾乎有一種悔不當初。
——前天晚上就不該上他的車!
雖說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可要是回回見面她都要這麼提心吊膽,每說一句話都這麼瞻前顧後絞盡腦汁的,搞不好哪天沒被他在床上折騰死,先自個兒把自個兒活活累死了!
“蔓蔓。”
正腹誹,車內響起鳳庭屾毫無預兆地一聲低喚,驚得烏蔓心尖實實在在地抖了一下。
待她心驚肉跳地轉過頭,還未看清男人的神色,便又聽得一聲愈發繾綣入骨的,“過來。”
要不怎麼說男人都愛溫柔鄉呢!
就算她是個女人,面對這彷彿能溺死人的柔情,也禁不住連骨頭縫都酥軟了。
防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烏蔓仍然鬼迷心竅地朝他靠了過去。
並且,就好像之前做過很多次一樣,自然而然地將臉貼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心跳聲強勁有力,並不亂。
很快的,她的左耳垂便被他捏住,“你這裡最敏感。”
指腹順著她耳後肌膚緩緩劃過,烏蔓立即被那觸感惹得蜷縮了腳趾頭。
然而下一秒,連個過渡都沒有,所有的纏綿柔情頃刻間蕩然無存。
只因為鳳庭屾接著說出口的話,“……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染指。”
赤裸裸的警告。
毫不掩飾的佔有慾。
像是怕她沒聽懂一般,男人掐著她側腰的那隻手,忽地加重了力道。
因疼痛而產生的生理性眼淚直衝眼眶,烏蔓強忍著昂起頭,拿一雙泛著紅光的溼漉漉的眸子看向他,“鳳總這麼沒有自信的嗎?”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
被他冷不丁這麼狠狠一下,烏蔓確實惱了。
她肌膚嬌嫩,此刻腰上指不定紅成什麼樣了!
可是觸到男人一雙鳳眸中迫人的暗湧,下一句已經到嘴邊的譏誚也還是嚥了回去。
在喉嚨裡打了個滾之後,化作了一口熱氣朝他頸脖吹過去,“枉我還在擔心,……”
後面半句話,烏蔓直接用的氣音。
然後她就看見男人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聽見了他漸漸粗重起來的呼吸……
…………
這事兒最直接的後果,是讓她在病床上足足躺了兩天半,直到週二下午,本家一通電話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