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感覺到身邊的床一陷,餘西北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她屏住呼吸想要逃離這一切,可惜餘西北彷彿看出她在裝睡一般,強制性的扭過她的臉,使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著他。
看著她的眼睛裡面有害怕,恐懼,餘西北笑了笑。彷彿在欣賞一件滿意的作品一般。
“長安,記住,沒有人可以忤逆我的決定。”
明明是笑著說出的話,陸長安卻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窟裡面,身子不自覺地顫慄了一下。
察覺到她的反應,餘西北也不再嚇唬她,身子一癱,躺倒床的一邊睡了過去。
聽著他的呼吸聲逐漸平緩,陸長安才緩慢的起身,走走出臥室,來到客房的浴室裡面,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滿身瘡痍的自己,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開啟花灑,冰冷的水從頭上澆下來,不自覺地抱緊自己。
忍著寒冷,用力的搓洗著身上的痕跡,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彷彿要把皮搓下來才罷休。
整個人的身上通紅,甚至有的地方已經隱隱滲出血來,陸長安才罷休。
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縮在角落裡放聲大哭。
她從少年到現在一直在期盼著他們的未來,可是漸漸地一切都不一樣了,沒有一件事情是和她期望的一樣。
曾經對她百般溫柔的愛人,現在卻強制自己做這樣的事情,與父母陰陽相隔,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讓自己患上那樣的疾病。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未來。
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爬上客房的床,身上的水漬也懶得去理會,抱著被子緊緊閉上眼睛,彷彿這樣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存在了。
第二天早晨,陸長安醒來感覺自己頭痛欲裂,撐起胳膊準備下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被重組了一般,骨頭痠疼,面板也隱隱作痛。
仔細一看,昨晚上用力搓洗的地方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泛紅,乍眼一看還是會讓人起雞皮疙瘩。
忍著疼痛從衣櫃裡面隨便找了一身衣服換上,揉了揉腰慢慢的下了樓。
一如既往的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可能是著涼的緣故,即使早餐很豐盛但是她卻沒有什麼胃口,草草吃了兩口便回樓上休息了,她依然回了客房,因為主臥裡面全是餘西北的痕跡,她暫時不想接觸和他有關的東西。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開啟手機看到葉甚給自己打了好幾通電話,拍了拍沉重的頭,剛回撥了過去。
對方已經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