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參在她身後坐下。
顧明珠還是第一次玩,所以打得格外的認真。
戈寶學幾人隨意聊著天:“世子今日怎麼有空外來?”
徐珏笑道:“也是趕巧,剛從宮中出來,晚飯還沒吃,我這人嘴刁,難吃的可不願將就,舍了遠來十三園,你說巧不巧,在門口就遇上了戚大人。”
坐在鄰座跟顧修榮正碰杯的戚風聞言哈哈一笑:“確實是巧,我同世子有緣。”
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又斟新杯,徑直朝徐珏走去:“世子,就憑這緣分,你我得喝一杯。”
徐珏今日格外的好說話,接過酒,道:“卻之不恭。”
兩人的交情彷彿也因這一杯酒親近了。
他的餘光掃過顧明珠,顧明珠微微頷首,戚風點頭,就算見過禮。
顧明珠打出一張牌。
戈寶學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世子這麼晚才從宮中出來?皇上今日龍體如何?”
徐珏說:“湯藥換了好幾副,不見起色。”
戈寶學輕嘆:“太子本就重病無醫,皇上這病來的又急,不是個好兆頭。”
徐珏道:“宮中有大統領坐鎮,何懼。”
戈寶學道:“世子抬愛了,我這引辭的摺子遞上去有幾日,明日起就在家中養著了,實在是老傷復發,不得不聽夫人的話啊。”
徐珏一笑:“大統領這是在揶揄我等,羨煞你妻兒美滿。”
戈寶學哈哈大笑起來,順手打出一張牌,正要說話。
徐珏微微一笑,推了牌:“贏了,謝大統領賞。”
戈寶學興致頗高:“再來。”
又摸了一把牌,戈寶學道:“皇上上不了早朝,這御書房段的摺子堆得快比山高了吧,蕩州的事還沒平息,池州又起了亂子,掀了都尉府,將朝廷不放在眼裡。”
徐珏道:“都是被逼的。”
“哦?”戈寶學詫異,他轉念一想,隨即道:“世子也覺得增加戶內賦稅不是個好法子。”
徐珏沒說話,打著牌。
褚霄接話道:“戶內賦稅是皇上親自點的頭,這事誰也沒法子。”
輪到顧明珠打牌了。
徐珏道:“有法子也好沒法子也罷,這民亂已事實,各地動盪也是事實。”
二人皆符合點著頭,戈寶學道:“就怕池州的事沒有個結果。”
顧明珠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