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大當家疼的嘶一聲,旁邊敢死隊首領立刻想上去拼命,但大當家還是攔下了他,道:“廖大人看清楚了,看看是不是我在說謊!”
廖指揮這下看清了傷口,果然看見深深地傷口。
他知道,那個位置,要是再深一寸,這位武藝高強的鐵頭幫幫主便會當場斃命。
大當家貼回膏藥,道:“我這人脾氣也不好,當然就沒控制住出手了。”
敢死隊首領道:“指揮使大人,您是不知道,要不是大當家武藝高強,縣令那一刀,大當家根本無法倖免。”頓了頓,又繼續道:“我們已經給縣令大人用了最好的金瘡藥,您定然是知道咱們鐵頭幫的金瘡藥是非常好的。”
廖指揮使緊握雙拳,怒氣勃發,但還是強壓怒火,近前探探縣尊的鼻息,再搭一下縣尊的脈,還好,性命是無憂的,但身上斷了不少根骨頭,也不知會不會留下跛腳之類的後遺症。
指揮使看著縣尊大人這幅慘像,頓時不由自主的怒火再次不可遏制的燃燒了起來。
難以控制的怒火,讓指揮使大人拔劍再次朝大當家兜頭砍去。
與此同時,敢死隊首領再次欲上前,但卻被大當家緊緊握住肩膀,動彈不得。
廖指揮使的劍懸停在大當家頭頂半寸,停住了。因為他看見這個大當家右手緊緊控制住敢死隊首領的肩膀,大當家自己,卻閉上眼坦然受死。
但這樣一來,指揮使大人卻愣住了,停在大當家頭頂的劍,怎麼也劈不下去了。
“他媽的為什麼不還手?”指揮使大吼道。
大當家睜開眼,無奈的苦笑,道:“這個錯誤是我犯的,應該由我來承擔,如果我的死能平息廖大人的憤怒,那我願意,只要你們官府能信守承諾,我死也無妨。”
敢死隊首領的身體被大當家按著動彈不得,但嘴能動,大聲道:“要死我死,廖大人,殺了我吧。”
大當家給指揮使一個等我一下的眼神,轉過身來,對敢死隊首領道:“你的命不值錢,你先走,我說不定等會就來了。”大當家此時是面對敢死隊首領,而背對廖大人,說話的同時,臉上不停的做著表情暗示,意思是你先走,我沒事,我心裡有數。
說道最後,大當家給了首領一個大耳刮子,惡狠狠的盯著他。
首領終於點頭答應。
大當家道:“你們匯合之後,等到天黑,如果我還沒回來...就推舉軍師為大當家。”
“可是...”首領剛想說話,被大當家立刻打斷:“你別說話,聽我說。這只是萬一的決策,廖大人不一定願意要我性命。另外一個就是,轉告軍師,張正表現突出,已可獨當一面。好了,你快去吧。”
首領還想說話,但猶豫片刻,終究是仰天大吼一聲,轉身便走,再不回頭。
大當家看著首領的背影好一會,才轉過臉,對指揮使大人道:“讓大人見笑了,粗人一個,走也不知道跟您打聲招呼。”
廖大人斜眼看著大當家道:“你們這些土匪還挺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