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夫妻二人淚流不止。只要想起女兒那驚恐的模樣,那死在床上的慘樣,這會是夫妻二人一輩子的陰霾,無論過去多久,再提起再想起,都無法自已。
大鬍子沉默許久,道:“你倆放心,你們什麼都別做,就在家等著,我回去找我師父商量。我不能保證一定能給侄女報仇,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這件事!”
夫妻倆聽大鬍子這樣答應,狠狠磕頭,磕的頭破血流。沒什麼好說的,孩子叔是大人物,有銀子有人脈,真願意幫他們這個窮親戚這個忙,那大丫頭不會白死的。
大鬍子話不多說,讓他倆在家寬心等著,大踏步回去找師父。
師父肯定能想個解決問題的法子。
回去後,大鬍子把情況原原本本跟師父一說。
師父聽罷大怒,一把將身邊的桌子掀翻在地。封首領和大鬍子還有光頭這是第一次見李萱兒發這麼大的火。身上散發出的怒氣就像一團火一般,灼的他們這些站在旁邊的人渾身不自在。
“簡直沒了王法!”李萱兒咬咬牙道,因為憤怒而聲音低沉,不像平時那般婉轉如鶯。
片刻後,努力平息下內心的動盪,李萱兒沉聲道:“封首領,這事你先動用在此地的江湖關係,深挖一下,三天內給我回復。”
“是,卑職一定辦妥。”封首領拱手應下,隨後便出去安排了。
李萱兒對大鬍子應勝道:“徒弟你放心,你侄女的事我管定了,大宋承平日久,這巴中之地也不是多偏僻的地方,竟有如此官匪勾結,竟還如此膽大包天,簡直是難以置信。”
“多謝師父,師父恩德,我們全家沒齒難忘。”大鬍子跪下真誠磕頭。
李萱兒讓他起來,道:“我本知曉鐵頭幫可能與官府有所勾結,我本不準備管這事兒,因為我聽說那鐵頭幫基本不傷人命,只要錢財。現在才想明白,既是盜賊,哪有如此好心如此守規矩的。你不用謝我,這是我出江湖的第一戰,是為了你侄女,更是為了我自己。”
大鬍子應勝什麼都不必說了,就是感動,又跪下磕幾個頭,然後站起來問要不要我做什麼?
李萱兒問他在巴中城有沒有認識的人,大鬍子說些關係很好的生意上的朋友,或許能用上。
李萱兒說,朋友們可靠嗎?大鬍子應勝搖頭說不一定,這生意上的夥伴,想必是很脆弱的。
李萱兒點點頭,說那你先去找他們,旁敲側擊打聽打聽,記住,千萬別露出風聲,哪怕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打聽不到,也不要驚擾了官府中人。
大鬍子稱是,然後便出去找他的那些朋友。
光頭於厚跟大鬍子應勝是一體的,在巴中城也有許多自己生意上的朋友,當下也自告奮勇的要去打探訊息。
李萱兒再次囑咐,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光頭於厚自然曉得其中利害,點頭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