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彷彿就得了聖旨,真來提親。
老鴇一開始只當書生傻氣上來,沒想到他天天來,老鴇見這不是事兒,恐怕還是得揍一頓才能揍醒他。
老鴇其實只想了一會就想好了價錢,但為了表現自己的為難才故意多沉吟了會兒,才笑道:“客官,香玉可是咱們的頭牌,咱們樓就是靠香玉撐著,他若想贖身,起碼得七八千兩白銀不是,就這我還是少算了。”
坐在房中的香玉聽鴇母說自己起碼值七八千兩,心中不由得有些歡喜,這恐怕是巴中城自古以來最高的頭牌價錢了吧。
不過香玉轉念又一想,莫說願不願意,即便有願意的客官,誰又能出得起這錢?能出得起這錢的,家裡正室基本上都是門當戶對有權有勢的。也不會允許自家夫君花這麼大價錢買個青樓女子回去當妾。
至於那書生,香玉雖然也挺喜歡他,可惜他沒錢呀。當初自家也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那書生還當真了。她跟他說,只要你能說動媽媽,我是一分錢不要的。
他還就真信了,真是讀書讀傻了。
“唉...”香玉嘆口氣,繼續豎起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聽老鴇報完價,羅觀笑:“我說這位姐姐,我雖然沒見過香玉,但想來這位香玉姑娘不可能比京城燕歸巢的四大頭牌還要美豔吧?七八千兩,您這是坐地起價呀。”
“您是不知道,咱們樓生意多半還得靠香玉撐著,雖然不比燕歸巢頭牌,但也不差。這價格真不算多。您不常來,不信您問問老客,老客們都知道香玉的好哩。”老鴇說著,心想我這不是報價嘛,您還還價就是了。
羅觀撇撇嘴,想了想道:“請香玉出來我看看,如果可以現在就定了。”
老鴇有些猶豫,羅觀又道:“怎麼?還怕我耍你不成?大爺我是那樣的人嗎?”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大把銀票,粗略看上去起碼有五千兩。
老鴇立刻道:“公子這說的哪裡話,香玉,快出來讓這位公子看看。”
老鴇對於這種事是司空見慣了。男人嘛,自己覺得好看的女人並不會多麼上心。非得其他男人都覺得好,那自己才會格外喜歡。 這是男人的通病。
就好比這位闊綽公子,若不是那個書生寧願捱打也想要香玉的行為,讓他起了好奇心,恐怕他並不會對香玉動什麼心思。
越搶手就越多人喜歡,就是這麼個簡單的道理。
香玉在房中聽那公子聲音,看不到人,也有點急,這下媽媽正好讓他出來,她就開啟了窗戶。
羅觀定睛一看,那叫香玉的女子確實是個美女,光額膚白眉如黛眼似桃花朱唇若血,小衣外只罩了一個薄薄的紗裙,若隱若現的甚為誘人。
羅觀喊了聲好,道:“果然是人間絕色,怪不得這位書生寧死都要娶。我老羅今天就買了,姐姐你看三千兩如何?如果行的話,現在你就上來拿銀票。”說著,還輕輕擺動手中的一大摞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