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尊道:“你可要注意了,別讓別人動手,就你一個人動手就夠了。”
“您放心,就我自己來,別人我都不放心。您心放坦坦的,我保證完成任務。”大當家道。
縣尊冷冷一笑。
想到即將要遭的皮肉之苦,有些擔憂,但想想問題越來越明朗,心中的壓力也小了些。
這苦肉計其實不復雜。到時候縣尊屋門上的鎖不關,縣尊推門出來,做逃跑狀,跑到寨門前,被警覺的大當家發現,然後捉住。
縣尊被捉,卻掏出袖中刀偷襲大當家,結果被大當家一頓打。
打個半死不活,或者奄奄一息,越要死越逼真。
這個度掌握的好不好,決定縣尊大人的未來。
要打成重傷,但又不能打死。
所以,只有武藝最高的大當家來做,換別人,要麼就打的不夠,要麼就會打死。那麻煩就大了。
儘管大當家無數次說過,大人放心,保證不會給您留下後遺症。但縣尊還是有些害怕,畢竟從小到大沒嘗試過被打的半死。
忽然,縣尊腦子裡一閃而過些什麼。
頓時,困擾了他一天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自己在鐵頭幫喪命,然後博得青史留名,然後讓家人都過上好日子。這個方法,否決。
為什麼我要犧牲自己的性命?
不。
問題已經得到了妥善的解決,雙方已經談妥了。我受重傷之後,事實很清楚,我很努力,奈何土匪詭計多端。不是官府不去剿匪,而是中了匪徒的奸計。
我這一養傷就是半年,王家女案子對百姓造成的記憶,半年後肯定早就淡忘了。
況且,還有個兩年之約,兩年後,我正好這一任期也滿了,到時候藉口重傷有後遺症,直接請求致仕。
下一任縣令怎麼做,可就跟我曹某人無關了。
我即將要受那麼大的苦,已經足夠了,不必付出生命。
名留青史?我只要安然退休,就已經可以載入縣令典範的史冊。
縣尊大人想到這,忽然哈哈一笑。
這聲笑,嚇大當家一跳,大當家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劍,道:“大人何故發笑?”
縣尊道:“沒什麼沒什麼,忽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而已。”
大當家拱手道:“那大人您早點歇著吧,五更時咱們行動,巡夜的人我都打過招呼了,您儘管往寨門而去,我會時刻在您身邊看守著。”
說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