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在地上足足趴了一夜,黎明時分才稍稍能動彈,身上的痛處才慢慢消退。
這種痛苦是他有生以來所經過的最大的痛苦,那簡直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非常怕死的他在痛苦中,居然想到了自盡。
但是很快,痛苦讓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能夠自主,甚至連咬舌自盡都無法做到。
修行者嗎?這就是修行者的本事嗎?好可怕!
天亮時,所有痛楚都沒有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此時的二當家才有心情來疑惑,昨夜來人究竟是誰?
一個修行者來到寨子裡把他捉到折磨一頓問幾個問題,目的何在?
他們這種山匪幫派,對於修行者來講,實在是太微不足道的。
整個巴中城的修行者,在巴中城待了幾十年的他,一個都沒見過。
只在書上見過,只在其他人口中聽過。
修行者對於他們來講,無異於住在深宮中的帝王將相,是想都不敢想的。
天明後,二當家若無其事的走出自己的屋子,看見在院子裡練拳的大當家和在一旁喝茶的軍師。
他上前打招呼:“大當家好,軍師早。昨夜睡得怎麼樣?”
大當家心想,這小子今天怎麼破天荒跟我們主動打招呼,道:“睡得挺好,你呢?玩的開心嗎?”
軍師道:“你昨晚歇的挺早啊,不過後來我好像聽你在跟誰說話。”
二當家道:“我肯定玩的高興,舒服的一塌糊塗。沒跟誰說話啊,我在那自言自語呢。”
二當家這才知道,昨夜那來犯之人只找了他,並沒有找大當家和軍師,否則,估計他倆現在就在商討那人是誰了。
陳樂天回到住處,在屋裡寫寫畫畫了一上午,最後滿意的吹乾紙上的墨跡,喃喃道:“鐵頭幫太小了,真是不值得我出手啊。”
經過昨夜的探查和審訊二當家,陳樂天認為,現在鐵頭幫只是小事,巴中城官府才是大事。把涉案的官員全部拉下來,並且還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才是最大的難度。
陳樂天又去找了漕幫大公子蔣天。大公子蔣天為了陳樂天,特意在這停留著。陳樂天說,明天你就忙你的去吧,不必在這等我。大公子想了想,自己成都那邊的事還候著自己去解決,於是點點頭,說我留個貼身管家給你,你要用到什麼資料,儘管讓他去把你問。
陳樂天拱手道謝。
然後陳樂天說:“你們漕幫在此地有沒有分舵?”
蔣天說,巴中城太小,而且不在水路交通要道,所以沒有分舵,據此兩百里的青玉城倒是有,有三五百人,你若是要用,就直接吩咐管家就行。
陳樂天拍拍大公子的肩膀,嘆道:“像你這樣我說上半句你就知道我想什麼的人才,真的很難得,得了,你這個朋友,我交了,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不分裡外了。”
大公子蔣天大喜,沒成想,這趟遠赴成都,居然得了這麼個意外之喜,真是天降喜事啊。能跟這輩子最崇拜的人做兄弟朋友,十萬兩銀子也不換啊!
陳樂天看蔣天高興的直搓手,忽然有些後背發涼,趕快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