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陳樂天也不可能這麼做。
後半夜時,除了二當家還在跟擄掠來的女子們玩,或者說是折磨她們。大當家和軍師屋子裡的燈都熄滅了。
黎明來臨前天地間最黑暗的時候,二當家玩的疲倦了,讓人帶走幾個女子後,也熄燈而睡了。
陳樂天跳下屋頂,推開二當家並沒有關嚴的房門,信步走了進去。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二當家剛躺下,還以為是下屬。
但很快,二當家酒意識到不對勁了,還沒等他開口喊人,他的嘴就被陳樂天隨手從桌上拿的一塊抹布給塞上了。
他立刻摸出床頭一把刀,砍向陳樂天。陳樂天兩指輕巧的把刀奪過來,就好像是二當家把刀遞給他的一樣。
“好好坐著,我問你幾個問題,亂動容易死。”陳樂天低聲道。
二當家明白了,黑暗中眼前這位是高手,具體有多高不知道,但起碼自己在他面前,就像老鼠在貓面前,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二當家雖然喜歡女色,幾乎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但他的機敏是人人都知道的,否則他也不會被縣尊大人委派進鐵頭幫來監督。
可以說,他在這,光明下的縣衙中的縣尊才能高枕無憂的和鐵頭幫合作。
但是今天,二當家中招了,他心想,要不是自己的貼身護衛今早正好被他派出去辦事,眼前這個不知來路的傢伙根本就進不來。
但是這世上的事沒有如果,被抓住就是被抓住了,沒得說。
二當家說道:“你是什麼人?”這個問題非常穩妥,非常正常。
“你不必知道。”來者如此說道。
黑暗中,二當家能看到,面前的人沒有戴面罩。聽聲音,他也能確定自己不認識此人。
過了片刻,那來犯者居然點燃了蠟燭。原本烏漆嘛黑的屋子裡頓時亮堂了起來。
二當家下意識的閉上眼低頭,他怕看到那人的模樣後會被滅口。
卻聽那人道:“哈,不必如此,睜開你的眼,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殺你。”
二當家還是不敢睜眼。
那人又道:“睜開眼,看著我。”聲音裡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於是二當家睜開眼看向那人。
年輕,但眼神有些可怕,身上有股子可以稱作氣勢如虹的風采,儘管屋裡的光不夠強烈,但隱約的夜色並無法遮掩此人身上的氣息。
二當家不禁移開目光,道:“不知好漢是哪個道上的,我與你從未見過。”二當家有個整個寨子的人都知道的本事,那就是看人能過目不忘,只要看過一眼,他就記住了,此後不管隔多久,再見到,他都能一眼分辨出來,此人曾在何時何地見過。
所以,二當家可以確定,眼前的人是第一次見面。
陳樂天笑笑,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作答,否則我還得殺了你。”語氣平淡,就好像在說一件極其普通極其理所應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