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來,陸大真人的丹藥,只能保證你短期內不繼續流失。但是如果你不盡快將其吸收化為己用,恐怕流失還是難免的。
所以你這段日子,一定要多加努力,不能掉以輕心。
陳樂天道:“我前幾天誤打誤撞弄了個法子,你聽聽看行不行...”陳樂天把大雪紛飛那天早上,他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把自己的真氣全部傾瀉出來,然後用寒冷,用快要被凍死來威脅金球,然後那個金球終於在陳樂天即將凍死前,不情不願的流出了一點真氣出來。最後,陳樂天才又活了過來。
王輕鴻聽了後,道:“你膽子太大了吧,不怕他不管不顧任你死嗎?”
陳樂天道:“我就不信你捨得讓我死,我死了他也只是迴歸了天地靈氣,那等於是泯然於眾了。我是這麼認為的,你想啊,他在掌教大真人那風光了幾十年,哪次出手,對方不是被打的屁滾尿流?現在好了,忽然到我這個廢物身上,他當然一時間難以接受咯,但是他不接受也得接受,我要是死了,它怎麼辦?”
王輕鴻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風險太大,萬一他不買你賬你就死了。”
陳樂天說:“不怕,我當時在家,家裡那麼多僕人,不用多久就有人能看到我,真有了問題,立刻就能把我送來書院,到時候安師柳師肯定會救我,哈哈!”
王輕鴻說:“你小子有恃無恐太過頭了,看來柳師揍你是沒錯的,不揍不成材啊。”
兩人都笑,陳樂天給王師兄沏壺茶,兩人喝了會。
陳樂天體內自己的真氣,是儒門浩然氣,那個金球是道家清靜氣。陳樂天提出疑問,這兩種真氣碰撞在一起會不會有不諧?王輕鴻搖頭說,無妨。不管是儒釋道或者純粹武道的真氣,本質上是差不多的,都是從天地靈氣中吸取的。既然起於天地靈氣,那就好比涇河水和渭河水,雖然彼此分明,但他們都是水。
陳樂天又問,那我這樣的,現在屬於道門多一點還是儒門多一點?
王輕鴻說,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陳樂天說,有。
王輕鴻說,沒有意義。我們書院兼收幷蓄,我們雖然以儒門立院,但我們是包容這世上所有修行法門的。你不用擔心自己修行上了異途,只要你心正,腳就走不歪。
陳樂天站起來真心拱手而謝。
王輕鴻坦然受之。
王輕鴻說,那等以自己性命作為威脅的法子,最好還是別用,萬一哪天它打了個瞌睡,你就死了。還是要走正道。但至於怎麼走正道,王輕鴻又不說。
但是對陳樂天來講,這是眼下非常緊要的事,他必須要時刻上心。不過越是重要的事,越是急不得的道理,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唉,師兄,我何德何能,讓武當掌教將其一生修為的精髓傳授給我,我真是惶恐的很吶!”陳樂天搖頭嘆息。
王輕鴻道:“這是你的因緣,是你的機會。換句話說,李掌教定然在你身上,看到了值得他如此付出的地方,所以,你能得太平心法,從某個角度來說,是理所應當的。你雖是書院弟子,但也是李掌教的徒弟了,作為武當弟子的那份責任,你也要擔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