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隊首領道:“大當家的,你先走吧。”
大當家道:“放屁,按我的計劃來,你執行命令就行,不要廢話!”
同時,廖指揮使親自帶著十名校尉,還有三百多人一營的兵馬,跟在敢死隊後面。
官兵這一行人距離敢死隊大概有一里路,不遠不近,就這樣縋著。
“大人,你說咱們這三百人能不能幹的過他們這四百多敢死隊?”陳校尉忽然突發奇想,竟然想來個衝鋒。
“打不過,人家是玩命,咱們這三百人雖然是精銳,但跟人家不是一個層次的,打不了。”廖指揮實話實話。
陳校尉回頭看看那三百人,不禁搖頭嘆道:“真是白費了大人一番能力,帶這麼些羸弱之兵。”
廖指揮笑笑道:“你這話說的不對了。這年頭,有你們這些南軍北軍的軍卒就夠了,用不著那麼多兵卒。咱們在外面拼死拼活,不就是為了讓更多百姓過上好日子嗎。”
陳校尉想了想,點點頭道:“大人您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廖指揮道:“明白不明白都無所謂,以後你們都會明白的,再操練個幾年你們就懂了。”
敢死隊挾持著縣尊和廖指揮使三百多人一前一後,穿過樹林,趟過小溪,踏過亂石堆,翻過幾座山,大概走了兩個時辰。
大當家的抬頭看看天色,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差不多了,估計他們都逃到既定地方了。”大當家對敢死隊首領道。
眾人停下。
官兵也停了下來。
敢死隊首領踏步走過來道:“廖大人,你們可以來接縣尊大人了。”
大當家的則坐在地上,喝水。
這麼長時間,幫眾們肯定都各自散開的差不多了。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讓所有幫眾都走了,他這幾天一直懸著的心直到現在才終於放下來。
敢死隊首領回來後道:“大當家,你快帶他們走,我在這跟廖大人交接。”
大當家到:“你帶他們走,我在這。”
敢死隊首領不說話,但也不走。
大當家急了,上來踹一腳罵道:“快滾,帶他們滾,你不想活了,他們要活。”
敢死隊首領滿臉倔強,和視死如歸的神情。
大當家見這樣不行,腦子飛速轉了幾圈,對敢死隊首領道:“讓副首領帶他們走,你我留下。”
敢死隊首領聽了這話,立刻對副首領交待幾句。
副首領也想犯倔,但是被首領氣勢如虹的打了一巴掌,然後副首領就乖乖的帶著所有敢死隊員,依依不捨的走了。
此時,廖指揮帶著十個校尉走了上來。
大當家和敢死隊首領看著越走越近的十一個人。對於這十個校尉,也就是第一伍的名號,他們不止早就聽過大名,他們也吃過第一伍很多的虧。
這十個校尉,簡直就是殺神。戰場上殺起人來,根本就不帶有任何情感。
就像砍瓜切菜一樣,雙目冷淡,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不帶有絲毫怒氣豪氣,只有土匪在前,一刀一槍的殺而已。敢死隊首領曾經是這麼對比的。己方敢死隊,之所以戰力高,那是因為妻兒老小都會在他們戰死後得到很好地照拂。所有他們能拼命,這是一種反正我死了我家人就能過上好日子的底氣。而官兵的第一伍,這十個校尉...根本就不像個有心的人,戰場上打起來他們就像個木偶,從他們的眼睛裡,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