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已經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一整瓶的酒精就這麼潑撒了下去。在嶽繁樹痛苦的嘶吼聲中牧戈掏出一個火機,點燃了嶽繁樹身上的酒精。
那個場面,簡直讓遠處觀望的人們都不由得頭皮發麻。誰也沒想到,這個身材矮小的猴子竟然下手如此狠辣。這種折磨人的方法,還真虧他想得出來。
牧戈已經懶得再去看一眼在藍色火苗中哀嚎的嶽繁樹了。望著地上全身發黑,奄奄一息的鐵牛。牧戈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忽然想起了珍寶樓。如果此時哪裡還有丹藥能夠救鐵牛的話,只怕就唯有珍寶樓了。只要能夠救鐵牛一命,多少靈石他都願意付出。
心裡這麼想著,就打算找塊木板拉上鐵牛直接跑去珍寶樓裡求救。可就在此時,鐵牛忽然叫住了牧戈。“兄弟。別忙活了。俺有幾句話想和你交代一下。”
在牧戈俯下身時。鐵牛已經奮力褪下手上的戒指套在牧戈手上。“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說話時,那一團橙色的火焰也從鐵牛的前胸浮現而出。鐵牛忽然抽搐了一下,顯然正在經歷極度的痛苦。“我已經斬斷了和火焰的聯絡。你以後就是他新的主人。火焰的煉化方法我戒指內的玉簡裡有。這處宅子的地契也在戒指之內,你們自行處理吧。”
鐵牛的這句話完全就是在交代遺言。牧戈緊攥著拳頭剛要開口說什麼,只覺得懷中的鐵牛忽然身子一軟人就已經氣絕了。
牧戈忽然感覺心頭一陣抽痛。雖然只是萍水相逢,短短一日多的接觸,可他對這位脾性有些耿直的大哥印象是極好的。只是萬萬沒想到,自己與公羊不端的一個摩擦,卻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葬送了鐵牛的性命。今天他算是深刻的瞭解到了修真界的殘酷。
在這裡,實力才是一切真理的最後背書。如果你實力夠強,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可如果你實力弱小,生命和尊嚴隨時都有被踐踏的可能。
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牧戈將鐵牛的屍體收入了戒指當中。隨後嘗試了一下,那個橙色的小火苗,竟然也可以收入戒指。這倒是省去了攜帶的麻煩。隨後牧戈步入鐵牛那間煉器的房間,將地上零零閃閃碼放的煉器材料,還有四周的煉器工具全都收入了戒指當中。
等回到院中時,剛才還在*著的嶽繁樹已然氣絕。牧戈不再停留,帶著南宮玉墨和滾滾走出了這一處院落,回身將門反鎖了起來。
“玉墨,你的傷到底如何?需要什麼樣的丹藥?下一個城市還不知是怎樣的情況。最好能讓你儘快康復起來。”
望著面沉似水的牧戈。南宮玉墨罕見的主動握住了牧戈的手。“別多想了。我們已經盡力了。”牧戈沒有回答,只是緊了緊握住南宮玉墨的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如果是玄級下品的療傷丹藥,應該就可以馬上讓我康復了。”
“真的?”
“真的。”
“好,那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這個岔路,直接向傳送陣的方向走去。到了傳送陣的所在,發現這裡是一個不大的廣場。中心一個凸起的高臺,高臺之上刻滿了繁複的銘文。銘文的線條之內,時不時還有流光閃動。
兩人包括滾滾,一人付了100靈石的傳送費用之後三人終於站到了傳送臺上。在眼前光華閃動的瞬間,牧戈看到遠處衝來了幾個身穿城主府服裝的修士。隨後一陣劇烈的眩暈感傳來。整個身體彷彿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中一般。
南宮玉墨依然握著牧戈那隻毛茸茸的小手。“別緊張。這是空間傳送的正常現象。等你多傳送幾次習慣就好了。”
牧戈的心裡升起一陣溫暖。這個女人雖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卻擁有著一顆滾燙的心。至少對自己來說是這樣的。
真感動著呢,眼前忽然又是一陣光華浮動。等能看清楚景物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