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我……我錯在不應該和人打賭。”
“這不是重點。年輕人有些熱血是正常的。你輸的不是不應該打賭。而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喪失了正確的判斷能力。”
“是的，我本該在第一輪就意識到碰到了高手。本應該以這個為契機，轉而交好他才對的。”
“嗯，看來你還是反思過了。那你接著在說說看。從這件事裡你還學到了什麼？”
郭先達瞬間回憶起了下午和牧戈的每一句對話，以及牧戈所表現出的每一個表情，灌下了小半杯威士忌。“不能輕視任何人。也不要隨便相信別人哪怕似乎不經意流露出的表情。那些也許都是引你上鉤的陷阱。”
“不錯，只要能讓你成長，這5000萬就花得值了。還有嗎？”
“其他的……他這人太陰險。用一頭小豬把我耍的團團轉。實際上我回想起來，他一定可以透過什麼方式暗中指揮那頭小豬。真正挑選毛料的應該是他。”
“哎……你錯了。”
“我錯了？怎麼可能？難不成真的是那頭豬挑出的毛料？”
“不錯。”
聽到父親肯定的回答，郭先達直接愣在當場。一頭豬會挑選毛料，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你覺得不可能是嗎？老實說，在我沒看到會場完整影片之前，我也覺得不可能。因為他們自從進了那個大廳之後，從來就沒有接觸過毛料。直到你們打賭才第一次過去。所以從頭至尾，真正接觸過那些毛料的，只有那頭小豬。”
“什麼？！第一局結束時，他和我說那是他早就挑好了的。小豬隻是個幌子。”
“哎，雖然一頭小豬就這麼在毛料中轉轉，就能分辨出裡面玉石的好壞，已經相當的匪夷所思了。不過至少還有跡可循。我想也許高檔玉質的毛料會揮發出一種特殊的化學氣味也說不定。歐洲人就是靠豬來尋找黑松露的。……所以你知道他為什麼第二局會輸了吧？”
“為什麼？”
“原因很多。但不想你還有身後的那群人發現小豬真的可以鑑別毛料一定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他並不想和你繼續賭下去了，本想放你一馬的。”
郭先達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不然的話，第二局他依然可以贏的。
“不過你猜的也沒錯。他應該是可以透過某種方式和那頭小豬交流的。不然那頭小豬也不會在第二輪選了塊廢料。”
郭先達深深的嘆了口氣。“爸我懂了。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我輸了以後應該第一時間就去調取監控錄影。這些本應該是靠我自己發現，而不是由您來告訴我。”
郭書恆聽了相當的欣慰。“這就對了。那個牧戈我簡單的瞭解了一下，身份相當的神秘。而且遠遠沒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哎，一個可以用匕首切割玉料的人，表面上也已經不簡單了。”
“爸，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具體的我根本查不到。但這就已經足夠說明什麼了。我猜想他一定是政府特殊部門的人。所以你切記，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以後有機會再碰到他，一定要想辦法交好。”
“好的，我一定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