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和唐雪將行李搬回房間清理時,牧戈順便徵求了一下唐雪的意見。在他想來自己身上的眾多秘密,如果要告訴二老就不該有所隱瞞。但這些秘密裡,很多內容都與盤古有關。自己和盤古終有一戰,他還是想等這件事最後塵埃落定了,再將一切秘密告訴唐雪的父母。現在說的太早,只會讓他們擔心。唐雪點頭同意,對於這些事情,牧戈一向想的都比她周到。
下午一家人一起跑去看望老院長,雖然牧戈時常都透過微信和老人家保持著聯絡。不過看到這小子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老人家還是難以抑制的激動了一把。晚上大家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吃了頓晚飯。老人家對滾滾也很是喜愛。孤兒院裡本來孩子就多,在他眼裡滾滾和那些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就在牧戈和家人快樂的團聚時。大荒山脈的一處溶洞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梁文奇被倒掛在一根鎖鏈上,全身上下被捆得結結實實。這裡漆黑一片,睜眼和閉眼完全沒有分別。從他清醒後到現在他都在不停的呼救。可是這整個巖洞內,除了他呼救的回聲,以及偶爾的幾聲滴水入潭的聲音,就是一片的死寂。
這樣的漆黑和沉寂,無異於是一種巨大的折磨。這讓從小在溫室中長大的梁文奇,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他開始嘶吼,開始哭泣,可是折騰到最後,除了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頭腦因為長期的倒置而不斷充血。梁文奇感覺頭痛欲裂,似乎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般。他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醒來後就會被掛在這裡,只記得自己從一個吵鬧的酒吧中走出來接電話。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就在梁文奇被這樣的狀態折磨得幾近半死的時候,巖洞中忽然傳來了一個腳步聲。梁文奇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聽到過這麼悅耳的聲音。如果讓他在這樣的一片漆黑中,被倒掛著備受煎熬的死去。他寧願選擇被人殺死。所以即使這個腳步聲對他來說意味著威脅,他也更願意面對這樣的結果。
“我想知道在擂臺賽的前夜,你們梁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聲音冰冷,還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嚴厲。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梁文奇之後的話還未說出口頭就已經沒入了身下的潭水之中。一股刺骨的冰寒襲遍全身,冰冷的潭水從張開的口中瞬間灌入。梁文奇下意識的蜷縮起身子,勉強讓自己的頭浮出了水面,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
但是這一切並沒有結束,而僅僅只是開始。兩秒的停頓之後,鎖鏈繼續向下降去。梁文奇甚至都感覺自己的背脊貼到了冰冷的潭水。極度的恐懼之下,梁文奇崩潰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下降的鎖鏈停了下來。梁文奇像蝦米一樣就這樣蜷縮著。極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梁文奇開始事無鉅細的講述那天的經歷。十分鐘後,梁文奇終於從頭到尾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都講了一遍。
“那兩個盤古的人呢?”
“盤古?……噢噢……你是說送那個藍瓶藥劑來的人是吧?那晚他們好像和太爺爺動上了手。但是太爺爺他們也喝了那種藥劑……身體不適,所以讓他們逃走了。”
“你之後還聽說過任何關於他們的訊息嗎?”
“沒有了。但是這件事兒不知怎麼就讓政府的人知道了。認定我們梁家勾結境外恐怖組織,太爺爺也……”
“你說的這些都是廢話。這並不足以救你的命。”說著,鎖鏈繼續向下沉去。
梁文奇嘶吼起來。“停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這人遲疑了一下。“你們梁家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敵人?或者說,是不是有人在刻意的針對你們梁家?”
梁文奇認真的想了幾秒鐘。“我們五大世家之間,本來就是彼此勾心鬥角的關係。也談不上誰刻意針對誰。…………不過要說人的話,倒是有一個。”
“誰?”
“牧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