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幾個衙役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那包裹在外面的黑布，一層又一層地解開。
等到黑布完全解開之後，在場的眾人看著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地一陣陣的反胃。
黑布裡面，包裹著已經開始高度腐爛的屍體，關鍵是那屍體還被切成了一塊一塊的，腸子、心臟、胃什麼的，跟血肉混合在一起，簡直慘不忍睹。
葉七七看著這些東西，一個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墨寒卿回過頭來，目光落在葉七七身上片刻，然後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接著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不讓她看著那些東西道：“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就回剛才那個小院子休息一下，這些場景，不適合女兒家看。”
“不要。”葉七七的腦袋靠在墨寒卿的懷裡，悶悶地說了一聲道：“我不要一個人回去。”
“嗯。”墨寒卿也沒有繼續堅持，只是轉頭瞥了顧大人一眼，然後聲音冷冷道：“把這些屍塊找人搬回去，然後讓仵作再過來驗一下。”
“是。”顧大人連忙應了一聲，然後便指揮那些衙役，開始將屍塊往四合院運了。
院子裡，葉七七遠遠地看著那些仵作檢驗運回來的屍塊，那一陣陣的惡臭味就飄蕩在她的鼻子跟前，她沉默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朝著墨寒卿問道：“你說，到底是誰這麼變態，殺了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別人的屍體剁成一塊塊的碎塊，到處亂扔，這樣也太殘忍了吧？”
墨寒卿微微垂眸，看著葉七七那張白皙粉嫩的小臉，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道：“這樣就殘忍了嗎？那你真應該去刑部翻一翻那裡的卷宗，比這個殘忍十倍百倍的案子，多的是。”
“啊？”葉七七有些微怔。
“人心，最是黑暗。”墨寒卿看著她，淡淡地吐出這幾個字後，便將目光轉向了旁邊，不說話了。
人心……最是黑暗？？
葉七七有些迷茫地看著他，不是很能理解他為什麼要突然說這麼一句話。
又等了一會兒，那兩個仵作終於檢驗完畢了，他們脫下手上的手套，然後快步走到墨寒卿和葉七七跟前，單膝下跪，朝著他們恭敬道：“啟稟殿下，啟稟王妃，方才從河邊運回來的那些屍塊，經過檢驗，可以確定，是從一具成年男子的身上切割下來的。”
“成年男子？”葉七七愣了一下，滿眼疑惑地看著那兩個仵作：“之前從河裡找回來的那些屍塊，你們不是說，應該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身上的麼？”
“是。”仵作點點頭，應了一聲之後，繼續道：“但剛剛搬回來的這些屍塊，從骨頭形態上來判斷，應該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雖然腐爛程度和之前那些河裡的屍塊差不多，但是可以很明顯的分辨出，它們並不屬於同一具屍體。”
墨寒卿聽著仵作的話，微微蹙眉，半晌沒有說話。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