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藺開車帶著南卿去的,他開著一輛黑色的賓士,價格不算便宜,但也不像富二代開的。
車裡很乾淨,也沒有任何車載香水的味道。
南卿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她手機開著導航,範藺開車又快又穩。
車子上了高架,南卿一眼就看見了外面的粉色月季,城市高架旁邊一整條都是月季花。
“範藺,能不能把我這邊的窗戶降下來。”南卿按開窗發現開不了。
範藺給她開了。
窗戶降下來,這麼看月季花更好看了。
南卿拿出手機拍照,“上次我路過這裡的時候,我一直顧著傷心都沒來得及欣賞這些花。”
範藺掃了一眼花叢,眼睛看著前面的路,好奇的問:“所以你是被趕出來了嗎?”
拍照拍的高興的南卿笑容頓在了臉上,她安安靜靜心不在焉的又拍了幾張,然後就自己把窗戶升上去了。
“嗯?”範藺沒聽到她回覆還繼續問。
“是我自己離家出走了。”
“這樣啊。”
原來不是被趕走的。
也是,謝家養了十九年的女兒,怎麼可能捨得趕走。
而且謝南南從小受的都是精英教育,舉手投足都代表著謝家女兒,別看私底下乖乖軟軟,明面上還是很有風範的。
教育的這麼好的女兒怎麼可能隨意就趕走,至少也要用來聯姻吧。
“你不應該離家出走的。”範藺說。
南卿不樂意聽這句話,小聲嘀咕,“用不著你管我……”
“你應該回家,好好待在你父母身邊,哄哄他們,你離家出走反而是給那個親生女兒機會。”
她真的不高興了:“範藺,能不能不說這個話題,我不想說這個。”
“好。”範藺點到為止。
……
自從那天在文創店遇到謝南南後,謝姣就一直心裡很擔憂,很焦慮。
謝南南那天的態度已經表明一切了,她們之間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好了。
謝敬山和王優華還以為謝南南和朋友去了出海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優華這幾天一直帶著謝姣出去逛街還有見一些和他關係好的富太太。
謝姣也逐漸瞭解了謝家的事情。
甚至還知道了謝南南居然有未婚夫,還是訂的娃娃親,對方是顧家大少顧哲洺。
謝姣有東西落在了學校,她準備去取。
謝敬山看見她要出門,說:“小姣要去哪裡啊?讓司機送你吧。”
“好,我想去學校。”
謝敬山打電話讓家裡的司機過來接謝姣。
謝姣和謝南南都是S大金融系的學生,住在同一個宿舍,曾經是很好的朋友。
司機在校門口等著,謝姣一路穿過小樹林,很快就能到宿舍了,期間她腦海裡一直都是和謝南南以前玩的好的畫面。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樹林裡竄了出來,攔在了謝姣身前。
謝姣被嚇一跳。
“小姣,我總算找到你了,放假了也不回家,你知道爸爸在這裡等了你多久嗎?”一個嗓音沙啞,牙齒因為抽菸焦黃的中間男人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