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慎瀾坐不住了。
他擔心她。
她那麼蠢,隨隨便便都能跟一個成年的單身男性回家,萬一又遇到一個像他這樣有心騙她的人呢,她是不是也會跟著那個人回家?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蔣慎瀾就很煩,心裡焦躁不安。
蔣慎瀾先回了一趟家,發現家裡沒人,也沒有人回來的痕跡,他慌了。
因為蔣慎瀾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她了。
除了基地和他家,她還會去什麼地方?
蔣慎瀾對她一無所知,甚至連她是哪裡人都不知道。
她的身份證在他這裡,應該不會去太遠的地方吧,畢竟沒有身份證就買不到機票車票。
沒有身份證她怎麼住酒店?
蔣慎瀾手攥緊了輪椅扶手。
這一下午的時間,如果她真的要離開,也可以去辦臨時身份證……
他當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句話。
這是他家,他不想讓她回。
蔣慎瀾說的時候毫無考慮,甚至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等看見她的眼神,看見她去浴室換衣服,蔣慎瀾後悔了,特別後悔。
但是當時他只想她別走,想攔住她,沒想到說什麼道歉的話。
可他這個殘廢樣子,根本攔不住,她走了。
如果他不說那句話,如果當時他立馬道歉,如果他不殘廢能夠攔住她,現在就不會是這樣了。
蔣慎瀾捏著手裡的那張身份證,看著戶籍地發愣中。
這張身份證應該是她幾年前辦的,那張精緻的臉還有點沒長開,帶著一股稚氣,漂亮又可愛。
想到安小萳可能已經辦了臨時身份證,已經離開C市了,他根本不知道她會去哪裡,蔣慎瀾憤怒的一把推倒了邊上的櫃子。
鞋櫃倒塌發出巨響,蔣慎瀾表情愣住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起了中午他說的那些話。
蔣慎瀾第一次親身的感覺到自己的脾氣很差。
一生氣就口不擇言。
蔣慎瀾想出去找人,可是沒處找,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所以蔣慎瀾就在家裡等著,希望可以出現一個奇蹟。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看都要到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