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故作特別擔憂,眼圈都紅了:“父皇……”
南宮御:“你不要哭,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可是欽天監曾經說過,這個冬日,將會有大事發生……
原以為這大事是雪災,可是現在父皇病了,還突然要叫他們提前回城,種種跡象都證明父皇是病重……
南卿從南宮御那處回來,整日坐在馬車裡都在發呆。
連廖閆來了都沒有發現。
廖閆讓箐裳出去,他悄悄的坐在了她身旁,看著她走神的樣子。
廖閆皺眉:“殿下。”
南卿立刻回神,有些疲憊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突然撲進了他懷裡,抱著他不吭聲。
廖閆能感覺到她在難過,還有些無助,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輕輕的拍著後背安撫著。
南卿埋在他懷裡不說話,馬車輪壓著雪地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她漸漸的睡著了過去。
……
“皇城傳來訊息,皇上已經三日沒上朝了。”陳安將訊息告知廖閆。
皇帝三日不上朝,要麼昏庸,要麼便是身體抱恙。
皇帝年輕的時候的確昏庸過,十幾日不上朝,那時候都是廖閆料理朝堂上的事。
但這一年多,皇帝從來沒有三日不上朝過。
看來是身體抱恙了。
想起她今日無助趴在自己懷裡的模樣,廖閆猜測她也已經得到了訊息。
應當是從太子那裡知道的,難怪太子會突然提前要回城。
不過廖閆到好奇,她得了皇帝病了的訊息,明明很害怕很傷心,卻半個字不願意跟他說。
這顯然是在提防他……
即使他們日日相擁而眠,枕榻交歡,也改變不了他們身份上的對立。
她不願意提前回皇城,寧願在這北方待了兩月,可不是想與他日日待在一起,而是想要盯著他,不許他對此次賑災出黑手。
廖閆這段時間也是盡力的忽略這些事,想自己的腦子遲鈍一些,可並不是忽略和遲鈍就能改變這種事實的。
廖閆心口密密麻麻針刺一樣的疼痛,一口氣喘不上來,他內心苦笑,原來他還能有這樣的感覺啊。
陳安發現督主臉色不對勁,關心詢問:“督主,您可是有哪裡不適?”
“沒有。”廖閆淡淡說道,揮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陳安離開。
廖閆後來兩日都獨自騎馬,跟著隊伍。
到達驛站歇息,南卿因為那密信幾日都吃不太下東西,箐裳勸著她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