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玄清越黎說：“你是姑娘家，我們孤男寡女躺在一張榻上於禮不合。”
南卿滿眼無辜：“可是昨夜我們不是也睡在一起嗎？”
“……”
“昨夜你變成了蛇，我們又沒有做什麼。”
南卿眨眼：“我一會兒也是打算變成蛇呀，我又不打算跟你做什麼，道長，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好骯髒啊。”
“……”
於是，玄清越黎說不過她，只能讓她化作小蛇睡在自己邊上。
夜深人靜，原本熟睡的小蛇睜開了眼睛，然後化作了人形，身上並未著衣物。
她軟弱無骨的趴在他身側，漸漸的壓上他的胳膊，低頭下巴擱在他的肩窩處。
冰冰涼涼的觸感，邊上悉悉嗦嗦的，在她化作人形的那一刻玄清越黎就已經醒來了。
但是他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動，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化。
玄清越黎肩膀處冰涼，她身子貼著他，能感覺到她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他的臉。
她要做什麼？
半夜不好好睡覺，這是要做什麼？
玄清越黎大可以睜開眼睛制止她的貼近，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大概是好奇她要幹什麼吧。
他可是記得她在山洞裡咬他有多狠，一口下去就是一塊血肉，這可不是什麼乖蛇。
這幾天這麼乖，著實有點奇怪了。
現在終於按捺不住，要幹什麼了嗎？
是打算殺他？還是又打算咬他一口？
玄清越黎滿腦子各種猜測，他調整呼吸，不讓她發現他已經醒了。
突然玄清越黎眼睛上微涼，是她的手指壓在了他的眉眼上，手指沿著他的眉峰移動，像是描眉一樣。
“真好看。”
稚嫩的聲音輕聲說道。
玄清越黎差點睜開了眼睛！
南卿摸摸他的睫毛，捏捏他的臉，發出笑聲。
就在玄清越黎震驚又麻木的時候，突然她抬頭了。
唇上一涼，跟剛剛手指的觸感完全不一樣，是軟的。
她親了他的唇。
“似乎也沒什麼滋味，但感覺不錯。”她低聲評價，然後又吻了上來，這次顯然不是輕觸，而是入侵。
玄清越黎震驚，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不受控制的僵住了。
南卿小小的咬了一下，說：“道長，你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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