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暮將那小片破布收進了懷裡。
屏風後煙霧嫋嫋,南卿泡在熱水裡身心舒展,但她臉色還是很平淡。
內心……
“二二,沈之暮現在距離我幾步遠?”有二二在,南卿早知道這人隱身跟著自己了。
“他就站在屏風外面,罰站一樣站著。”
“罰站?”
“對,筆直的站著,老老實實的。”二二看著光屏上沈之暮捏著那塊破布失意的眼神嘖嘖兩聲:“我在他眼中看見了濃濃的後悔悲傷。”
“後悔廢了我修為,悲傷現在的一切。”南卿感嘆:“我知道他不能接受我修魔,猜到了自己會被廢,但沒想到他這麼果決。”
“他果決,你卻‘猶豫’。”二二作為局外人,作為上帝視角可謂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南卿做的局。
其實南卿昨晚是有時間解釋的,解釋了或許沈之暮就會停手,但她就是慢吞吞的,非不把話說完。
與其說沈之暮衝動我行我素廢了南卿,不如說是南卿半推半就。
師徒關係想要在一起有違倫理。
沈之暮能接受心理的跨越,他不一定能做出實質行動。
這就是為什麼明明南卿生辰那天醉酒表露心意了,都吻了,沈之暮都不敢上前一點,主動一點。
所以南卿要打破這層倫理,他們不能是師徒。
平白無故怎麼解除師徒關係?
不破不立,要破就破個徹徹底底!
南卿用自己的疼換來了現在的局面,她疼了,沈之暮也疼了。
“受傷了,先要把自己舔舐好。”南卿把頭埋進了水裡。
……
小二送了熱乎的飯菜上來,南卿還讓小二燙了一壺酒一併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