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子頃,現在就是殺她的最好時機,殺了她,大仇就報了一半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子頃下不去手。
明明等這一刻等了那麼久了,卻下不去手。
甚至腦海裡還回想到了她一身紅衣慵懶的端著酒調笑誇他的模樣。
瘋了。
行,那就看天的選擇吧。
……
這毒放在別人得不到解藥或許會死,而在她身上,最多就是昏迷和嘔吐不適。
南臨凰的身體從小被父妃用毒滋養,再厲害的毒她也能慢慢降級。
南卿再次醒來就看見周圍一片漆黑,這是天黑了。
而且她是平躺著的,這裡不是密道了。
子頃把她帶出了密道?
“男配帶著你出了密道,在山下附近找了一戶農戶暫住一夜,你又賭贏了。”二二清冷的小孩的聲音傳來。
南卿一笑:“二二,下次我說要賭什麼你跟我就對了,這樣我們雙贏,你給我買酒我給你甜味吃。”
“好。”
二二已經不想掙扎了。
外面傳來腳步聲,老舊的農戶的木門吱呀的響聲,有一個人端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進來了。
南卿閉上眼睛假裝還沒醒來。
子頃身上染了血的白色衣裳已經換了,他穿著灰布麻衣,破舊的衣服依然掩蓋不了他身上的氣質和身段。
子頃一手端著煤油燈一手端著藥。
這藥是他找的,在附近找的清毒的草藥熬製的。
這種草藥也只能清小毒,明知道對她身上的毒沒用,他還是去熬了。
子頃將燈和藥放在床頭,然後伸手將昏迷的人托起來靠在自己肩頭,一手環著她一手將藥端起來喂。
藥剛剛喂進去一口,子頃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她就突然吐了。
子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