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寧靜,大概不過是暴風雨之前引而不發的震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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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呆在內院裡沒有出‘門’。
不知道是我靜下來了,還是外面的人都靜下來了,整整一天什麼事都沒有,比起前兩天各種“意外”頻發,這一天就像是突然有什麼看不見的罩子籠罩在了金陵府上,把一切不安都隔絕開了似得。
一直到傍晚時分,我實在按捺不住寂寞了似得,才準備出去走走。
那兩個少‘女’,自然也是跟在我的身後。
我們出了側‘門’,很快就到了南宮離珠的居所。
這裡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裴元修雖然不太願意我們頻繁見面,倒也沒有明令禁止,因此我過來的時候,還是有人來迎接,一直將我引到南宮離珠的那間屋子‘門’口才退下。
我推‘門’走進去,入目的又是一地的狼藉。
滿屋凌‘亂’,而那個蒼白消瘦的‘女’人正靠坐在窗臺邊發呆。
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到她臉上的傷,仍舊是個形容憔悴的美人,坐在那裡發呆的樣子,更有幾分讓人生出忍不住想要憐惜她的心態。
聽見我的腳步聲,她轉過頭來:“你來了?”
“嗯。”
“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我不能過來?”
“我還以為,這兩天你應該忙得很呢。”她說著,眼中閃過了一道光:“那邊府上,不是熱鬧得很嗎?”
我淡淡一笑:“你的訊息倒是靈通。”
她也笑了,但笑容中多是冷意:“你不是就要靠我給你打聽訊息嗎?”
“那你打聽出什麼來沒有?”
“這個訊息,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她淡淡的將手肘從窗臺上放下來,說道:“那個渤海王,派他的一雙兒‘女’到金陵來了。”
“那,你知道他派他們來做什麼嗎?”
南宮離珠看了我一眼:“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
“嗯。”我點頭,想了想又問道:“之前你們從京城南下的時候,有跟那邊的人聯絡過嗎?”
她搖頭:“沒有。敖平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是這一次到了這裡,才知道原來他們早有勾結。”
她說著,臉上浮起了一絲冷笑:“這一次,那位韓二小姐可要哭不出來了。”
我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她冷笑:“就她那張臉,七情六‘欲’寫得連瞎子都看得清楚,大概也就她自己還以為那是個秘密了。”
我說道:“那你覺得,這個‘秘密’,她姐姐看出了幾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