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剛剛發生過瘟神放血之事以後,我們姐妹幾個人的血可金貴著呢,誰拿著開玩笑都不好!”
聽著小南的話,眾女也都反應了過來。割開手掌,抵禦厲鬼。這不是等於同時收集了他們七個人的鮮血麼?而玄女,又在他們七人之中。
“唉!”姒音輕聲一嘆,緩緩的撩起耳邊的秀髮,臉上的笑容再次綻放,“小妹,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只是想取你一點血,又沒有想傷害你。都木已成舟了,你又何苦戳穿?”
“本來想想也是,就這麼平平安安的離開挺好的。不過我想了想,你們為了尋找玄女之血煞費苦心,又是下瘟疫又是殺人的……要這麼糊里糊塗的過去了真對不起被傷害的人,尤其是……五姐。”
說到這裡,小南的眼中寒芒閃動,姒音的如此行為,已經對她們結拜的莫大背叛了。
“啊——”聽到小南的話,夕日雨情瞪圓了眼睛露出了滿臉的驚恐。
“呃!小妹,你是不是誤會我了?”姒音也是一臉愕然,“害死五妹孃親的可是周英奎啊,陸大人不是已經破案了麼?”
“是麼?難道你們不是一夥的?”小南淡淡的一笑,“不過話又說起來,你們難道就不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什麼意思?”
“笙哥哥可是和我說了,你們找玄女的辦法一點都不科學。誰和你說玄女不怕瘟疫了?不怕瘟疫的就一定是玄女了?而且,那天玄蛇更有可能是偶然間上岸,和玄女出沒根本沒有關係。”
“這件事,無需你操心!”姒音的臉色突然冰冷了下來,“你們都有孃親,從你們生下來開始,你們都可以躲在孃親的懷裡睡覺。
可我呢?我娘給了我生命,卻也給了我冰冷的懷抱。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娘就一直躺在千年玄冰之中。我只想要我娘活過來,讓娘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這就是你和那個瘟神合謀,散佈瘟疫,不惜殺害左古雅和她侍女,在日落部落散佈瘟疫,殺害五姐孃親的理由?你要孃親,難道她們不要?她們就沒有父母?”
“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救我孃親,我做什麼都願意。”姒音抬手,隱藏在暗中的侍衛突然出現,舉著盾牌短刀,將小南幾人包圍在了一起。
“方才父王拿走你們的血,恐怕還不夠。既然你找死,那也怪不得姐姐了。”
“哼!”小南身形一閃,人已出現在眾姐妹的面前,腰間軟劍,已然抄在手中。
“結軍陣,小南的修為不俗,別陰溝裡翻船了。”
“是!”
“轟——”
一道氣勢升起,天空的水印緩緩凝結。但突然間,水印劇烈的顫抖彷彿不穩的肥皂泡一般轟然間破碎。
“怎麼回事?”姒音眉頭微蹙,凝聚軍陣王府的侍衛每天都會訓練,從來沒有失敗過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
“公主,奇怪,我們的氣息不聽使喚的紊亂了。”侍衛隊長滿頭大汗的說到,而隨著話音落地,眾侍衛手中的戰刀也突然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小南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笙哥哥,你來啦?”
“哐——”他們手中的戰刀紛紛出鞘,懸浮在夜空之中,夜空之上,陸笙的身影如神明一般懸浮,身後的披風,似火焰一般舞動。
刷刷刷——
長刀落下,瞬間將在場的侍衛轟擊的人仰馬翻。陸笙緩緩的飄落,落在小南的身前。看著陸笙的背影,一眾花痴再一次雙眼迷離。
“公主殿下,王爺呢?”
姒音的眼眸那麼的複雜,哀憐的垂下眼皮,雙手不自覺的擺弄起腰間的白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