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簾緩緩的飛去,一雙驚愕的眼眸出現在陸笙的視野之中。一張精緻的面孔,彷彿飛馳而來的火車狠狠的撞進陸笙的視野。
“是你!”
“是你!”
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的開口道。
陸笙笑了,如陽光般溫暖人心。這個驚鴻一瞥卻又轉瞬消失的女子,竟然在此再次遇到。
陸笙只以為她是哪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是一個大夫。
沈冰心的眼眸有些慌,但轉瞬間就化為平常。輕輕的收起手指,臉色陰寒。
“你沒病!”沈冰心平靜的看著陸笙淡淡的說道,“雖然你將氣血,脈象控制的很好。”
“你有病!”陸笙凝重的看著沈冰心,“你很冷。”
“我知道,多謝大人關心!”
“你昨天早上出現自城東那戶人家不是路過,你認識那戶人家對不對?”既然都已經認出了彼此,那麼陸笙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意義。
“下午我請假,到時候來城東花木巷找我,我在家等你!”沈冰心語氣依舊淡然的說道,並沒有半點狡辯。彷彿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一般。
說話間,沈冰心已經抽起一張紙,左手起筆,快速的在藥方紙上寫了起來。
“沈大夫不是說我沒病麼?”
“你沒病,但我還是得給你開藥方。不拿著藥方出去,他們會懷疑你。你想害死我麼?”沈冰心說的理所當然。
拿著藥方,離開濟世醫館。
既然唯一漏網的沈冰心已經找到,另一個沈大夫就沒必要再找了。不放心,陸笙並沒有遠離而是在醫館不遠處的酒樓要了一桌酒菜邊吃邊等。
果然,午時過後,沈冰心身白衣的離開了醫館,而後獨自如渺渺青煙一般沿著主城街向東行去。沈冰心無論走到哪裡,似乎都是其他人眼中的焦點。
她的美,和她的氣質,一直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也只有今天早上遇到兩個貨,才會那麼的沒有自知之明。
陸笙結了帳,悄悄的跟了過去。
花木巷,為於東城區最外的居民區。這裡的房屋建造簡單,設計也不合理而且居住的人都是五花八門。
一個女子,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竟然住在這個地方很難有安全感。
“喂,小白臉!”陸笙走進花木巷,突然被眼前十幾個花脖子擋住了去路。
“這裡可不是你這種公子哥該來的地方!”為首的一人手中把玩著匕首,頭也不抬的戲謔的笑道。
蘭州的花脖子,可不是金陵或者楚州的花脖子能夠比擬。金陵楚州,身上紋身越多的,其實力可能就越菜,也就嚇唬嚇唬平民百姓。
但在蘭州,江湖武林人士都喜歡紋身,之前見過的石開山,奔雷掌,裸露的胳膊上都是有紋身的。而且,面前的這些個赤裸著上身,渾身佈滿紋身的傢伙,氣血激盪如烈火灼燒。至少,也在後天七重境以上了。
“喂,你啞巴了?老子跟你說話你聽不到麼?”
“我是來……”
“管你是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外人,尤其是小白臉!”對方不給陸笙半點解釋的機會。
陸笙輕輕一嘆,好久沒有收拾這種小雜碎了,真有點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