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兄小心!”白少宇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想要拉住陸笙。
陸笙一把抓住白少宇的手,突然一用力,兩個人彷彿連串的葫蘆一般掉入水中濺起一陣水花。
“大人——”三名手下臉色大變,連忙來到池塘邊上。
“哈哈哈——”
放蕩不羈的笑聲響起,兩人從水中鑽出。池塘不深,也只有在兩人的腰間。看著兩人沒事,岸上的三名手下臉上也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但突然,盧劍的臉色大變,眼神怔怔的盯著渾身溼透的白少宇。溼透的衣服變得透明,一條鮮豔的騰龍紋身,在白少宇的後背若隱若現。
而陸笙和白少宇,卻依舊相視的狂笑,笑的撕心裂肺,也笑的令人發寒。
漸漸地,兩人的笑聲停下,白少宇的頭頂升起一陣濃霧,瞬息之間,霧氣已經匯聚成雲。兩人縱身一躍,彷彿飄飄蝴蝶一般落回到岸上。
陸笙身懷武功幾個手下都已經知道,但是白少宇這個風流才子,竟然也身懷高深的武功。甚至,白少宇的武功比起在場的任何人都要高明。
腳尖虛點,飄渺如仙。上岸之後瞬息間,一團濃霧自兩人周身盪漾開去。踏出濃霧,彷彿踏出仙境的仙人一般令人神往。
“玉竹兄,你瞞的我好苦!”白少宇輕笑的搖了搖頭。
“白兄,你也瞞的我好苦!”陸笙臉上沒有笑,甚至眼底深處閃動著一絲悲哀。
曾幾何時,白少宇是他陸笙的偶像,是他一直想要趕超卻一直無法逾越的高峰。
若不是白少宇還在三年守孝期間,這次金榜題名,必定有白少宇的名字。
他實在不想,也不願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但事實,卻不容半點質疑。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白少宇臉上帶著微笑,而眼底的神情,已經變得冰寒,“陸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我能說,從一開始麼?”陸笙默默的抬起頭。
“我不信!我一開始並沒有露出破綻,你不可能從一開始就懷疑我。”
“提刑司辦案,從來不輕易放棄任何一個嫌疑,從來不感情用事的排除任何人。你最開始的確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但是我習慣把與本案所有相關的人都作為懷疑的目標。
你是報案者,自然也在懷疑之列。其實,本來我已經將你從懷疑名單之中剔除了。但是當我從何府出來之後,你又列在我懷疑的名單之中。
兇手能無聲無息的爬上何晴小姐的床,證明兇手身懷武功。雖然你從清樂坊與人喝酒結束回家,到發現案情這段時間看似沒有作案時間。
但是,如果算上武功這一條件,作案的時間就有了。為什麼那天你會去清樂坊喝酒到深夜?為何那天你會誤入何府後院,為何發現案情的偏偏是你?
所有的偶然,必定有其必然。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該報案。而是等到第二天,讓左右鄰居發現或者讓李廂自己去報案。
真正高明的兇手,會了事拂衣去,坐看風雲變化。你介入了,那就拖不得身。白兄,還是太年輕了啊。”
“有道理,但我的嫌疑應該是最小的吧?你為何最終找到了我?”
“之後,我被棺材鋪的老包吸引,當我拿下老包,發現了他是玄武殺手之後,你才開始真正的慌了。你萬萬沒想到,老包的生死簿上會有你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