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的敵人速度實在是太快,再這樣下去他也會成為失蹤的一份子。
心知尤里烏斯必然是收到了訊息,也看到了照片,戈爾德也懶得避諱那些沒用的規矩了,乾脆問道:“你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尤里烏斯能出現在法政科,除去能力驚人之外,很大可能就是達維的默許,戈爾德不明白自家這個上司想要做什麼,但他卻明白自己必須配合,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他人。
“我要去一個地方查明真相,非陳奇不可。”尤里烏斯認真的道:“目前只有他能幫我破開那裡的異界,查明線索之後,我才好著手救人。”
“……救人嗎。”
戈爾德這次沒有拒絕,他眼神一堅,咬牙沉聲道:“我也交個底,我有辦法找到他,但這個方法我只能用一次,而且要搭上家族聲譽,你有把握嗎。”
“有。”
“那你現在和我走,一個小時內我保你見到陳奇。”
帶著尤里烏斯自法政科匆匆離去,戈爾德臉色鐵青,這讓沿路的不少法政科職員內心略覺古怪,個別猜疑心重的人,將這個反常現象上報給了達維。
常年笑容滿面,毫無緊張感的傢伙突然一臉嚴肅,任誰都會覺得不對勁。
“嗯?穆吉克的表情很嚴肅嗎。”坐在老地方品茶的達維,聽見屬下的報告後,佯作無事將之打發,抬頭望著辦公室的天花板,自語道:“男孩與男人的差距,就在於擔責啊。”
表情差就證明他有在乎的事物,併為此開始懂得去使用自己的能力。
“也算是不負所托了。”早在戈爾德進入法政科之前,便與其父親有過會晤的達維露出會心的笑容,拿起電話通知負責保管遺物的下屬道:“將費爾南德斯事件中迪肯的屍體棄置,不必留存了,對,不需要任何處理,扔到南區荒地即可。”
既然管家已經動手,那麼再保留這具無用身體也沒有意義。
掃了一眼桌上與戈爾德所見無二的照片,達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閉眼笑道:“我就不留客了。”
…………
臉上覆著一層寒霜的陳奇,浸潤在這恰到好處的寒意之中,露出了舒適的神情。
迴路過載,肌肉拉傷,身軀在這一天半之內積攢的疲勞,於此刻盡數釋放開來,隨著寒意的緩慢褪去而消解。
“真是令人涼爽的低溫,而且還有臨別增禮嗎。”
手中握著那瓶湛藍如海的魔藥,陳奇揣測著達維的用意,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幫助自己,想要開啟魔眼觀測一下手中藥劑來歷,但只是剛起一個念頭,體內的魔術迴路就傳來了一陣熾熱的灼燒感。
“暫時用不成了嗎,也罷。”
將藥劑收入懷中,陳奇伸手揪了兩下擋在眼前的小尾巴:“有沒有點同情心,趴人偶腦袋去。”
折耳貓慵懶的用肚皮蹭了蹭陳奇腦袋,示意該有點同情心的是他,一口氣走了跑了兩個兩個街區,就算是貓也是會累的啊,找窩休息乃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確定了折耳貓的狀態,陳奇對人偶微微點頭以示謝意,知道是對方將自己扛來這裡的,最後他拿出自己心愛的M1911A,安撫一般的摸了摸槍身,嘆了口氣。
過熱軟管是槍械難以避免的問題。
雖然很多時候這個問題並不會出現在實際情況之中,手槍本身也不具備機槍的效能,變相限制了出現此類問題的可能性,但很顯然陳奇並不適用於這個情況。
“再是強化的槍身,也經不住毫無停頓的高頻使用。”
搭在冰涼的槍身上,為了能夠以強化和投影利用槍械進行戰鬥,不知道將之拆解重灌了多少回,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槍械狀態的陳奇,明白這把槍的生命,已經在方才的戰鬥中幾乎燃燒殆盡。
在更換槍管檢查對應零件效能之前,這把槍就和陳奇的魔術迴路一樣處於過負荷的狀態。
“倒是狗咬呂洞賓了,應該感謝一下那個魔術師才對。”將M1911A放回背後,陳奇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腰板挺得筆直:“不是他的話,我這會連動彈一下都是奢望,現在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喵。”折耳貓摸了摸陳奇額頭,似乎是想要安慰他,卻聽陳奇笑了下道:“走,咱們先去吃飯,有力氣了才能去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一步一步來,總能走到終點,天塌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