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倒是不必。”約翰先生偏過頭看向袁月,“我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想讓袁月安心而已,否則她總是不願安心留在我身邊。”
袁月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表明要去我那裡吃火鍋,熱鬧一番。
“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你剛收下我的花就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約翰先生竟然在袁月面前賣起了可憐。
袁月故意看向我,“那就要看我們詩詩願不願意招待你了。”
我怔愣了一下, 略顯尷尬地說道:“原本只是想在家裡煮個火鍋熱鬧一下,只怕是對約翰先生照顧不周。”
“火鍋好啊!我最喜歡火鍋了。”約翰先生興致勃勃,直接敲定道:“那今晚我就去阮總那兒蹭飯了。聽說你和喬雷爾是幹兄妹,我和喬雷爾也是老相識了,也算你半個哥哥,你不會將我拒之門外吧?”
我頗為意外,沒想到約翰先生和喬雷爾之間還有這份淵源。不過想來也是,喬雷爾也是米國上流社會響噹噹的人物,他的身份絲毫不遜色於約翰先生。
“只要約翰先生不嫌棄,我自然很榮幸招待您。”
我句句謹慎客氣,反倒惹得約翰先生不滿。
他打量了我一番,“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還是喜歡第一次見你時你維護袁月時的那份囂張。寧可不要我手中的證據,也不肯讓袁月來我身邊,生怕她受了委屈。”
我笑而不語,當初我是不瞭解約翰先生的為人,不過縱然當時我清楚約翰先生不會薄待袁月,我也不會用袁月來做交易。
晚上,我叫上蘇煜和喬娜,大家聚在一起好好熱鬧了一場,也算是讓大家這段時間為了希希而緊繃的神經都徹底放鬆下來。
約翰先生深知蘇煜與袁月之間的關係,感激蘇煜這些年對袁月的照顧,和蘇煜聊起來也是一見如故。
他們與厲雲州一起談著國內外的生意,喬娜則拉著袁月八卦著她與約翰先生的日久生情。
晚飯結束之後,約翰先生告辭回酒店,我主動說道:“我送您。”
厲雲州想要跟隨,但被我用眼神制止。
我親自送約翰先生出門,到別墅大門口,約翰先生已經猜出了我的心思。
“你主動要來送我,是有話要對我說吧?”
我頓住腳步,表情嚴肅,認真地問他:“約翰先生,你對你亡妻的深情眾人皆知,你當初要袁月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也是因為她的長相讓你想起了你的亡妻。你心裡真的清楚自己的感情嗎?我不希望袁月成為一個替代品。”
我的這番質問並沒有惹得約翰先生不滿,他唇角帶笑,似乎想起了什麼。
“其實袁月和我的亡妻相比,只是長得有幾分像罷了,性格截然不同。我的亡妻跟我經歷了太多的苦難,在我最貧苦的時候不離不棄地照顧我,卻沒跟我過個多少享福的日子,所以我這麼多年對她念念不忘,也是覺得虧欠。但袁月不同。”
提起袁月,約翰先生的眼裡都閃爍著喜悅的光,“別看她外表冷冰冰的,又總是喜歡什麼事都自己扛,可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讓人忍不住想去疼愛她、照顧她。”
約翰先生一臉認真,一字一句地向我保證著:“我愛袁月,我想治癒她不幸的前半生。我希望能讓她在我面前踏實地做她自己。對我而言,她不是什麼替代品,她只是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