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番話得到了在場媒體人的認可,而那個故意挑事的記者被眾人排擠的眼光逼到不得不離開。
我淺然一笑,對著眾多鏡頭說道:“我們已經在和基金會那邊接洽,除了捐贈錢款保障貧困母嬰的醫療健康問題,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之外,我們還會為弱勢婦女提供法律上的援助,也希望社會媒體多多關注這一類的社會問題,讓弱勢女性得到人格的尊重。”
我的這番言論在網上引起一片支援,京城知名的嶧城律師事務所也主動聯絡了我想盡綿薄之力,只收取原定標準的20%的勞務費用。
基金會那邊也公開表示開通法律援助通道,不管特別提到了我,也提到了依雪珠寶長期的捐贈與支援。
一時間,我的無心之舉反而讓自己成為了風雲人物,同時也有媒體扒出我做這一切的初衷,免不了提起我的身世和經歷。
看到網上的各種猜測,我並未做出任何回應,但還是不乏有記者找上門,都被我一一推拒了。
此時,我正在策劃依雪珠寶為基金會設計紀念品的專案,喬娜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然後走進來。
“阮董,有一位傾愛新聞號的記者想邀請您參加他們的專訪,現在就在會客室,我查了,他們團隊名氣一般,但做的內容都是實事求是的報道一些社會問題,您要見嗎?”
這家媒體的賬號我關注過,他們的報道很客觀,也一直致力於倡導解決問題,讓這個逐漸冷漠的社會重新充滿愛。我很欣賞他們的初衷,更欣賞他們不為奪取熱點而誇大營銷的真誠。
“安排一下吧,我願意接受他們的專訪。”
在這次專訪中,我毫不迴避的講述了自己出身孤兒院的經歷,談到了黎雪對我的疼愛與彌補,談到蘇鵬對黎雪的傷害,唯獨淡化了和厲家爭奪撫養權的事。
如今厲家破敗,厲雲州也早就將希希送還到我身邊,我不希望本就處在輿論風口的他再受攻擊。
我的專訪在網上獲得了很多的轉載,傾愛新聞號也因此獲得了一波新的關注。
我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手機就一陣震動不斷,是陳院長打過來的。
“阮詩啊,我看到了那篇關於你身世的專訪,簡直說得太好了!”
“不過是我自己的真情實感,也多虧了當初在孤兒院裡院長你們的照顧。”
“是你自己一直很優秀,自小就討人喜歡。”陳院長的語氣滿是欣慰,但隨後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陳院長感慨道:“真應該讓大家多關注一下那些被遺棄的孤兒,他們其實在感情上很脆弱的。”
我恍然明白過來,陳院長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開門見山道:“院長您有什麼想法嗎?”
陳院長的態度也略顯為難,“這個……我也是受孤兒院所託,想邀請你去到海城參加一場公益活動,咱們孤兒院也算半個主辦方,也想借這個機會把你們這些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都聚一聚。”
很顯然,孤兒院是想借我現在的名氣來搞噱頭,怕我不同意,所以拜託與我交好的陳院長。
陳院長也不想讓我為難,主動說道:“孤兒院也是想借這個活動讓社會看到這些孩子們的能力,不再受到歧視,可能貿然邀請你唐突了一些,你工作那麼忙,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對於我來說,陳院長是我的恩人,且不提兒時的事,就在蘇煜過世之後,如果不是她帶著念念來開導我,我或許會低迷很長時間。
因而,我不想讓陳院長為難失望。
“當然方便,都是為了孩子們,我願意儘自己的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