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異。據目前已知的醫學報告表明,有的人失去了情緒變得麻木,有的人身體併發出腫瘤,還有的人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忘記了。”陳醫生沉聲告訴我。
我整個人呆住,相比起這些症狀而言,成癮性似乎都變得沒那麼可怕了。
或是見我臉色煞白,陳醫生臉色柔和了幾分,淡淡道:“你也不必太過焦慮,目前你並沒有產生此類症狀,及早進行預防治療,就能早日恢復健康。”
我知道他是安慰我。
我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幸運,我只能在心裡祈禱,希望老天爺能看在我這麼慘的份上,能讓我平安地度過這次的劫難。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按鈴。”陳醫生說完,轉身離開了醫務室。
打從進入警察局開始,我的手機就被收走了。
醫務室裡沒有任何的影音裝置,我也總不能24小時都睡覺吧。
角落的櫃子上,放著每天最新的報紙。
我拿了一份今天的來看,頭版頭條上是一張巨大的婚紗合影,望著厲雲州和姜瑾的臉,我渾身僵住,胸口瞬間堵得難受。
照片上的姜瑾穿著潔白的拖尾婚紗,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挽著厲雲州的胳膊,整個人如同珍珠般光彩奪目,一旁的厲雲州表情依舊高冷,一身黑色的高定西服襯得他俊朗非凡。
俊男美女,好不般配。
新聞的內頁裡,標明瞭倆人將在明天締結良緣,撰稿記者不惜筆墨,在文章裡大拍馬屁,歌頌著厲雲州和姜瑾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我看得雞皮疙瘩直冒,看得不禁發笑。
厲雲州和我離了兩次婚,如今和姜瑾已經是三婚了。
他竟然還能用這樣的方式昭告天下,全然不顧輿論壓力和厲氏的聲譽。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他特立獨行,還是該羨慕姜瑾,能讓厲雲州對她如此寵愛如命了。
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痛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放下報紙,剩下的新聞我已經沒心情看下去了。
回到床上,我打算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只覺得臉頰溼漉漉的,用手一摸,驚訝的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流淚了。
我用手指胡亂抹掉眼淚,自嘲地笑了笑。
真好,至少證明我沒有患上情緒麻木的後遺症。
次日一早,警官傳喚我去審問室。
“阮詩,我們調查了在京城的所有心理醫生,並沒有查到叫任何一個鄔冬梅的。”女警官臉色嚴肅地告訴我。
我愣住:“這怎麼可能?她的診所就開在京城,我親自去過!對了,那兒的保安也認識她!”
難不成鄔冬梅是個假名字?
就算她用的是假名字,那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吧?!
女警官說:“你提供的資訊,我們全部調查過了,並且派人連夜去了京城取證。你所說的別墅的確存在,但是並沒註冊過任何診所。至於保安,我們也盤問過,他們都表示別墅區裡沒有任何診所。”
我如遭雷擊,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不可能……”一切都超出了我的理解,當下,我腦子亂成一團,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鄔冬梅名字是假的,診所也是假的,或許就連當初那個給我指路的保安都是假的!
她下了這麼大一盤棋,就為了騙我服下U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