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霽珩和費牧舟灰溜溜地被110給帶走了。
幸好,他們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交了一筆錢,被民警教育了一番,毫髮無傷地出來了。
誰都累了,打不動了,他們就靠在派出所外的高牆旁,默不吭聲。
最後,顏霽珩掏出兩根菸,分給了費牧舟一根。
抽完了煙,他才問道:“她到底在哪裡?”
費牧舟從一開始就是一頭霧水:“誰,戰睿琳嗎?她去哪兒了?”
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在撒謊。
於是,顏霽珩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她帶走了自己的東西,就走了?現在誰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你覺得她的失蹤和我有關?”
費牧舟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了,我要是真帶著別人的女人私奔,還會乖乖等在醫院裡,洗乾淨脖子讓你來打我?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顏霽珩也有這麼腦子短路的時候,我算不算十分榮幸?”
聽他這麼一說,顏霽珩的臉上也情不自禁地閃過一絲尷尬。
的確,自己就是有病亂投醫。
他是真的想不到戰睿琳去了哪裡,所以才把最後的寶押在了費牧舟的身上。
“好吧,那就是我想錯了,我向你道歉,改天你可以打回來,我絕對不還手。”
顏霽珩鄭重其事地說道。
“得了吧,”費牧舟隨手撣掉菸蒂,眯起眼睛:“說得好像你佔到多大便宜一樣,要不要我給你找一面鏡子,看看你現在鼻青臉腫的樣子?”
沒想到,顏霽珩還真的點點頭:“你身手不錯,這麼多年,能和我打成這樣的人,也就只有戰睿珏了。可惜這小子現在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我總是找不到機會和他過招。”
費牧舟嘆氣:“原來我成了人家的替身,好吧,不管怎麼說,把話說開了就好。第一,我真的不知道戰睿琳在哪裡。第二,也是我很想和你說的一句話,她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表面看起來很簡單,很天真,但在她的小腦袋瓜裡有很多令人驚歎的想法。可惜,沒人願意傾聽,她被其他光環給遮住了,那不是真的她。”
眼看著顏霽珩臉色一變,費牧舟知道,自己說到重點了。
不管對方愛聽不愛聽,既然已經開頭了,他就繼續說下去:“如果你真的想要看清楚她的內心,就要忘記一切外在因素,忘掉她是戰行川的女兒,忘掉她是戰家的千金大小姐,記住,她只是一個在社會閱歷方面不如你我,但鬥志昂揚的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這些話,費牧舟早就想說,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他很清楚,顏霽珩是一個聰明的人,一旦有人點醒他,他就會立即作出調整。
而這麼一來,自己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儘管如此,說出來之後,費牧舟還是覺得,舒服多了。
“我想和你公平競爭,所以就必須和你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他自信滿滿地說道。
誰知道,顏霽珩反而笑了:“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雖然我很感謝你,但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會給任何人以任何的可乘之機。我愛了她二十幾年,從她還是一個小孩子開始,她是我的青春,我的生命,我活著的唯一動力。你會把自己的命交給其他男人嗎?”
在這一點上,他從來都是那麼霸道,自信,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