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訥口中的“她”,應該指的是喬瑞秋,冉習習反應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過來。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想了想,不接也很好,於是就抿緊了嘴唇,裝作看向窗外的樣子,徹底不吭聲了。
對冉習習來說,她是向著喬思捷的,而喬言訥現在就是她的對立面。且不說他們從前就算不上是朋友,即便是朋友,兩人之間的友情也早就變質了。
“我知道你這幾年在法國,瑞秋和我說過,我們結婚的時候,其實她有猶豫過,想邀請你。”
過了一會兒,喬言訥居然又主動說道。
冉習習哼了一聲,沒開口。
邀請?不敢,她沒有這麼尊貴的姐姐,更不配出席她的婚禮。
她繼續扭頭看著外面,脖子都有些痛了。
“你不應該回來。”
見冉習習遲遲不開口,喬言訥挑釁似的,又說了一句。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她。
她立即把頭轉過來,因為動作有些急,所以頸椎甚至出了兩聲輕響。
“我不應該回來?我倒是覺得,是你們不應該回來!喬言訥,我不和你兜圈子,我知道你的生意上出了一些問題,需要資金週轉,所以你趕回來,想要用家裡的錢去填補你的窟窿!好,這些都是你們喬家的家事,我是外人,沒有資格插嘴。可你別忘了,在你做甩手掌櫃,跑去國外逍遙快活的時候,是喬思捷照顧著父母,支撐著生意!現在,你回來了,你想讓他徹底從喬氏消失,你太過分,太沒有人性了!”
“嘎吱!”
車子急停下來。
車胎和地面相互摩擦,出一聲難聽的尖銳聲音,在夜裡更顯得無比刺耳。
冉習習喘息著,用手緊緊地抓著車門扶手,額頭險些撞到面前的擋風玻璃上。
她驚魂未定,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不等她反應過來,她的下巴已經被喬言訥死死地抓住了!
一股尖銳的疼痛從骨頭上傳來,他一點兒沒有疼惜,用著巨大的力氣來捏著冉習習的半張臉,疼得她的五官都有些變形了。
冉習習的雙手無規律地揮舞掙扎著,有幾下打到了他的胸口和肩膀,但卻並不能讓喬言訥鬆開手。
“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是你,你為什麼不是她?”
這句奇怪的問話令她愕然,瞪著眼睛,停下了掙扎。
她沒有聽懂,她覺得喬言訥正在說著她根本聽不明白的話。
“你放開……我……我為什麼要是她?我本來就是我……我從來不是她……”
冉習習只覺得心頭升起一股怒火,在這股怒火的作用下,她的力氣也忽然變得大得驚人,看準一個機會,她用力地摳開了喬言訥的手指,成功逃脫。
她馬上去推車門,可惜上了鎖,推不開。
她又去搖下車窗,想要呼喊。
路邊都是人,冉習習張嘴便喊道:“救……”
後面的字,她還來不及喊出,便被身後的一隻大手給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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