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喬凜居然來了這一手,恐怕也是擔心喬思捷一直這麼任性下去,真的不結婚,保持一輩子單身。
怪不得喬思捷欲言又止,原來,他能夠繼承遺產的唯一條件是,結婚。
可他那種情況,就算是隨便找個女人結婚,對方也會很快就知道他的秘密,甚至以此來要挾他。即便不這樣,對方也會是一個可憐的同妻,一輩子都無法得到丈夫的愛。
正想著,喬思捷洗過了臉,走了出來。┝═┝╪┝.。
他習慣性地拿起手機,按亮螢幕,看見了母親來的那條微信,臉色也是一沉。
“我剛才不小心看到了。”
冉習習沒有撒謊,直接說道,然後伸手指了指他的手機。
不等喬思捷回答她,她又補充道:“你怎麼辦?難道你要放棄嗎?如果拿不到原本屬於你的那份遺產,就算你願意,你母親也不會答應的,何況,你自己的生意也缺乏足夠的保障。現在的金融市場這麼不景氣,大環境很糟糕,錢不會越來越好賺,只會越來越難賺,你真的打算冒險嗎?”
她說的這些,喬思捷都想過。
可他又能怎麼樣,隨便在大街上抓一個女人和自己去結婚嗎?好,就算真的結婚了,對方不滿意自己的種種表現,對婚姻感到失望,要不了多久也會離婚。
也就是說,說到底,他是為了錢才結婚,依舊還是會違背父母的初衷,還會落人話柄。
所以,喬思捷現在想的是,對這件事能拖就拖,大不了就真的不要那些錢和股份了,一個人回美國去重頭再來。
“我再想想吧。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過,就算我真的落魄了,你也不會不認我這個朋友,對吧?”
喬思捷故作輕鬆地說道,露出一臉笑容。
可冉習習卻笑不出來,她蹙眉看著他,眼睛裡全是擔憂:“這個玩笑不好笑。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是我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擁有的唯一財富。”
他微微動容,伸手虛抱了她一下。
兩個人最親密的舉動,也就是這樣,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尺度。
“我送你回去。順便我也要找言訥出來聊一聊,他這次回來,看上去心事很重。所以,我想問問,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喬思捷一邊說著,一邊去拿外套。
聽了他的話,走到玄關準備穿鞋的冉習習不禁動作一頓,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輕聲勸道:“思捷,我能理解所謂的兄弟情深,可你知道嗎?小時候玩得再好的兄弟姐妹,一旦有了自己的家庭,大家的感情也會變,變得無法再像小時候那麼純真。言訥他其實已經變了,他不再是你記憶裡那個需要你保護的淘氣弟弟,他已經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家庭的主人,他有他自己的生活重心。你還是不要太天真了。”
似乎沒想過她說的這些,喬思捷的表情也是一愣。
咂摸著冉習習的話,他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沒有開口。
是的,即便她不提醒自己,這一次喬言訥回來,他也感覺到了,他整個人變得太多了,氣質偏於陰暗,不如幾年前那麼陽光。
或許,是在異國他鄉的商戰之中,逐漸淬鍊成如此這般。
“我知道了。”
終於,喬思捷啞聲開口,和冉習習一起走出他的公寓。
兩個人前往地下車庫,並沒有察覺到,不遠處,一輛同樣停在車庫的車子裡,有人正在用相機不停地拍著他們,一口氣拍了數十張照片,還有影片。
回到家中不久,冉習習就聽見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