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吉詩雪的內線電話打了進來.
“刁小姐.不好意思.我知道您交代過不許打擾.但是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是喬夫人打來的.那個……就是喬言訥先生的母親.”
吉詩雪有些緊張地說道.
刁冉冉一怔.再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號碼.心驚肉跳.
原來是喬夫人.那晚的一個耳光.她記憶猶新.
“知道了.你忙吧.”
刁冉冉掛了內線.握著手機.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回撥回去.
喬夫人很快接了電話.知道是她打來的.開門見山地說道:“刁小姐.我想見你.儘快.越快越好.你選一個地方吧.一個小時後怎麼樣.”
刁冉冉無聲地扯了扯嘴角.聽對方的語氣.這根本不是來徵詢她的意見.這是太后娘娘來召見奴才.不容置喙更不容反對.她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不用等到明天.她就死定了.
她想了想.說了個地址.是一間茶室.環境相當清幽.
喬夫人記下來.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似乎同刁冉冉多說一個字都吝嗇的味道.
刁冉冉淺笑一聲.帶著自嘲的味道.然後給茶室的經理打去了電話.讓他幫自己留一個位置稍微靠裡面一些的包間.如果喬夫人早到.就先把她帶進去.
她不想遇到熟人.雖然這個機率恐怕不會很高.但以防萬一.
誰知道.外表高貴端莊的喬夫人.會不會因為護子心切.再掄圓了胳膊給她幾個大嘴巴呢.捱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被別人看見.當成個笑話.再去講給別人.刁冉冉如是想著.
等到她開車到了茶室的時候.一進去.經理就給她暗暗地使眼色.告訴她.喬夫人果然已經早一步先到了.
刁冉冉料到了這一點.既然對方在電話裡那麼著急.就一定會提前來的.
她敲了敲包房的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個兩間房間組成的包間.外室.內室.用半鏤空的木質雕破圖風作為隔斷.
喬夫人坐在內室.她的面前已經沏好了一壺茶.
從茶水的顏色上來看.果然.她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刁冉冉本能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她沒遲到.還比約定時間早了五分鐘.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她走上前.微微欠身.口中客氣地說道.然後在喬夫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對方畢竟是長輩.刁冉冉難免感到了一絲拘謹.
尤其.她還是喬言訥的母親.而喬言訥因為心臟|病住進了醫院搶救.而他心臟|病發和自己有著直接的原因.這麼一想.刁冉冉幾乎想要切腹自裁.以謝天下了.
“喬夫人.我已經來了.您想說什麼.就請直說吧.”
這種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沉默令刁冉冉感到無比的窒息.與其這麼浪費時間下去.還不如直截了當.反正.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早晚得死.痛快點兒反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