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還誤會了他,覺得他只是動動嘴皮子,說幾句好話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誠心。
沒想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是自己。
這麼一想,她覺得自己好像矮了一截似的。
“你的腳……”
戰睿琛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棒球棍,又看了一眼段小貓已經紅腫起來的左腳大拇指,立刻明白過來她剛才為什麼會發出慘叫了。
他不提還好,經他這麼一提醒,段小貓的五官立即皺了起來,覺得痛得不行。
“我先扶你去坐下。”
戰睿琛麻利地放下雙肩包,然後攙著段小貓的手臂,將她帶到了沙發旁,讓她先坐下來再說。
“腫了。不過不太嚴重。”
他蹲下來,抬起她的腳踝,仔細檢視了一下。
“很痛。”
段小貓哼哼了一聲。
原本她是打算用棒球棍去打人的,沒想到,搬起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
戰睿琛不禁感到一陣好笑:“你拿著那東西,是想防身?”
見他猜到了,她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承認:“對啊,天還沒亮呢,萬一有壞人怎麼辦?我拿著棒球棍,看情況不對,就照著腦袋來一下,保證他有來無回!”
很顯然,段小貓已經把可惡的趙天一當成是潛在的敵人了。
聽她說完,戰睿琛撿起那根棒球棍,在手裡掂了兩下,又開口說道:“你的出發點倒是沒錯,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當你的體力不足以應對對方的時候,對方完全有可能從你的手上奪下這個武器,轉而用它來對付你?而且,如果你無法將對方制服,這個東西的存在一定會刺激到對方,令他產生更為強烈的仇恨。”
被他這麼一分析,段小貓不禁語塞。
“大部分女人都是打不過男人的,只有小部分除外。所以,你的這個做法其實並不完全可取。”
戰睿琛將手裡的棒球棍放到了一邊,搖了搖頭。
“那我怎麼辦,難道我還不能自保了?”
段小貓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捲起袖子,戰睿琛向她伸出雙手,口中說道:“來,我教你。你站起來,走到我前面,假設我就是一個跟蹤狂,想要對你下手。你呢,就使出各種辦法來對付我,打我,踢我,撓我,咬我,隨便你,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能從我的手上掙脫出去,就算你贏。”
段小貓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似乎也不覺得腳趾痛了。
“啊,這可是你說的啊!我還不信我就逃不出去了,你又不是如來佛,我也不是孫悟空!”
她興致勃勃地說道,然後站在了戰睿琛的面前,和他面對面。
“好了,開始了。”
說完,戰睿琛雙手一舉,不知道怎麼就將段小貓完全地制服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看起來好像沒有用多大力氣似的,但是,卻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令段小貓幾乎是同一瞬間就覺得自己被天羅地網地罩住了。
她的心中有一點恐懼,但還是咬緊牙關,開始使出吃奶的勁兒來,掙扎反抗。
戰睿琛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十分輕鬆地就能每一次都化解掉她的力氣。
最後,過了十幾分鍾,段小貓終於沒有力氣了,她的後背都溼透了。
她決定放棄,氣喘吁吁地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他覺得有一點好笑,但還是實話實說:“說真的,這並不是性別歧視,但女人的力氣普遍小於男人。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一旦遇到歹徒,最好還是智取,不要硬拼。如果一定要有身體接觸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學一點女子防身術的小技巧。”
段小貓倒在沙發上,一邊拼命調整著呼吸,一邊搖頭道:“不行不行,那個太難了,而且我又不會打,什麼過肩摔,左右勾拳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