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霽珩又親了一口戰睿琳,這才換上衣服,離開了家。
等他走了,戰睿琳重新坐了起來,她擁著被子,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她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很多東西都是唾手可得,可她自認為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很努力地生活,然而,還是有無數人覺得她太幸運了,幸運得令人嫉妒。
想了半天,她還是起床,從衣櫃裡拿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將自己這幾次留下來的東西一樣樣整理好,全都塞了進去。
臨走的時候,戰睿琳把鑰匙,公寓門卡,以及戴在手上的訂婚戒指,都放在玄關的臺子上,顏霽珩一進門就能看見。
說沒有留戀是在撒謊,她曾那麼接近幸福,如果她再單純一點,再懵懂一點,就可以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可她不想,誰在年輕的時候不想出去闖一闖,不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混成什麼樣子呢。
就算不被人理解,被人當成是作,戰睿琳也認了。
走出公寓,門口的保安還像往常一樣和她問好:“戰小姐,這麼晚了還出去啊?什麼時候搬過來,顏先生就不用那麼著急了。”
戰睿琳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一個人拖著行李箱,等預約的計程車來了,就坐了上去。
等到顏霽珩第二天傍晚回到家裡的時候,才知道一切都亂套了——戰睿琳不見了,而且還帶走了自己的東西,並且連訂婚戒指都摘了。
就連當初胡雨夢故意把不雅影片發在訂婚宴上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做。
所以,顏霽珩是真的懵了,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不敢不吭聲,把所有能聯絡的人全都聯絡了一遍,包括戰睿琳在大學的三個室友,卻沮喪地發現,她沒有去找任何人。
不僅如此,戰睿琳好像根本不想被人發現行蹤似的,她在網路上也沒有任何的消費記錄,無論是支付寶還是微信,全都沒有她的支出。
唯一可能的解釋是,她要麼根本沒有用錢,要麼用的是現金。
戰行川夫婦還在外地,聽到訊息,他們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中海,卻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戰睿琳很聰明,避開了一切能夠在網上搜尋到的資訊。
最後,顏霽珩再也不忍了,他直接衝到醫院,找到了正準備出院的費牧舟。
“戰睿琳在哪裡?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他語氣不善,一把抓住了費牧舟的衣領,狠狠地一拽。
等費牧舟反應過來,他也同樣沒有坐以待斃,而是下意識地進行了反擊,朝著顏霽珩的下巴上狠狠地給了一記勾拳。
這一拳頭的威力不可小視,費牧舟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小鮮肉,他同樣也算是半個練家子。
顏霽珩正處於前所未有的焦躁之中,他顯然把費牧舟當成了出氣筒,索性和他大打出手,就在病房裡打了起來。
而費牧舟住了好多天的院,本就心浮氣躁,一身火氣無處發洩,這下子有人送上門來,他也樂不可支,乾脆活動一下筋骨,權當鍛鍊。
這兩個男人各懷目的,真的就打了起來,拳拳到肉,絲毫不留任何的餘地。
直到值班護士聽到聲音不對,過來檢視情況,這才發現竟然有人在病房裡打架,人家二話不說,喊了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