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戰睿珏皺了皺眉頭，收回視線，開口問道。
莫謹言愣了一秒，然後迅速地把那隻手縮了回來，摸了摸鼻子：“你突然一個人跑出來，我跟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可不敢實話實說，以為老闆要拉屎，自己趕忙來遞紙……
“沒什麼，出來就出來了，反正聽他們在裡面打官腔，也夠煩的了。”
戰睿珏面無表情地說道，似乎並不後悔自己的舉動。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還是和莫謹言一起回去了，因為掛牌儀式之後還有一個商務午宴，這是一個不錯的交流機會，一些平時見不到的大佬和商業夥伴都會見到，所以，戰睿珏並沒有任性下去，繼續做正事要緊。
拿了一杯香檳，走過一路，戰睿珏都在不停地和熟悉的人打招呼，或是點頭致意。
忽然，他看見喬修德拿著手機，正匆匆向宴會廳外走去。
戰睿珏眯了眯眼，和身邊的人笑了一下，低聲道：“抱歉，先失陪。”
然後，他也不動聲色地向外走去。
喬修德走出人群，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馬上接起電話，高興地問道：“靈靈，今天居然這麼乖，主動給爸爸打電話了？”
那邊似乎說了一句什麼，喬修德立即驚訝地喊道：“你回國怎麼不提前跟爸爸說？爸爸也好去機場接你啊！你這傻孩子，我是你爸，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現在在哪裡？爸爸現在有點事，等一會兒就去找你，你想吃什麼？”
另一端的喬慕靈哭笑不得，她都已經這麼大了，不再是幾歲小孩，可喬修德還是像過去一樣，一見面就帶她去高階餐廳，要不就是買衣服。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不受其他情緒的困擾，微笑著說道：“爸，我知道你今天在自貿區那邊參加活動，其實我剛才也在那裡……”
喬修德一聽就急了：“你也在？那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現在在哪裡？”
扭頭看了一眼身旁正在開車的衛光夏，喬慕靈只能實話實說：“我準備去機場了……其實，我這一次回來是有事情要辦，辦完就走，時間非常緊急……本來還想著能和你一起吃頓午飯，不過那個儀式太久了，我怕來不及，只能先走。”
她的行程確實排得十分緊張，但如果硬要說連一頓飯的時間都擠不出來，那也有些太假了。
真實的原因是，喬慕靈沒有想到掛牌儀式上居然還有戰睿珏上臺講話這一個環節，她原本是準備等活動結束後，和喬修德先離開，一起吃頓飯。
但是，被戰睿珏發現以後，她只能狼狽地先行離開，放棄了和喬修德的見面。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如果當時她晚走兩分鐘，或許就會被戰睿珏給一把抓住，攔住去路。
喬修德氣得連連發起牢騷來，說來說去，也不外乎你這孩子太不聽話了，大老遠跑來，也沒見到之類的。
喬慕靈等到他說夠了，這才安撫道：“爸，你別生氣，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嘛，下個月你帶著阿姨和寒寒去我那邊玩，這麼多年你也沒有好好休息過，就當是全家去旅行，到時候我一定好好陪你們，行不行？”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見衛光夏在憋著笑，忍不住敲了敲他的手背，白了他一眼。
說了不少的好話，喬修德這才算是放過了她，叮囑她要好好休息，工作上不要太拼，最重要的是，儘快找個男朋友。
他的聲音很大，衛光夏都聽到了，只是抿嘴偷笑。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爸爸，你不僅找到男朋友了，還結婚了？”
等到喬慕靈放下手機，他才無奈地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