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站起來,準備要走。
“謝謝你們的可樂。”
見顏霽珩要走,戰行川急忙喊住他:“小子,你覺得你爸媽的死,是什麼原因?”
他果然一下子停住了。
戰行川也站了起來,緩緩走到顏霽珩的面前,蹲了下來。
“你還小,力量有限,無論你想要做什麼,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二十年。如果你覺得我是一個可以幫助你的人,你可以來找我,隨時隨地。”
語畢,他掏出一張名片,輕輕地塞到了顏霽珩的校服口袋裡。
顏霽珩看著他,嘴唇抿得緊緊的,雙手也握成了小拳頭。
幾秒鐘以後,他從戰行川的身邊走過,走出了炸J店,走進了學校的大門。
冉習習一臉不解地問道:“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覺得這個小孩以後會來找我們?他其實還懷疑我們呢……”
戰行川重新坐下,喝著可樂,眯眼笑道:“誰說歹竹生不出好筍來?我倒是覺得,這個顏霽珩還不錯,有我當年的神韻。而且,他夠狠,夠老成,加以時日,應該可以打磨出來。”
“你對一個小孩起什麼念頭?”
冉習習有些尷尬,摸不清楚他的真實意圖。
“很簡單啊,你不覺得,睿睿的性格有些過於善良了?雖然仁慈是一種美德,但有時候會流於軟弱。要是兒子的身邊養一條調|教好了的狼狗,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她翻翻眼睛,並不贊同:“你也看到了,這個孩子的心性很有問題,我不覺得他是個好孩子。讓他和睿睿在一起,我不放心,我反對。”
戰行川笑而不語。
“你還當真了?”
冉習習有些生氣。
“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而我們並不知道。你一向都相信你的直覺,那麼,我也應該相信我的直覺。直覺告訴我,我們和這個孩子的緣分並不止於此。”
戰行川很有把握地看向窗外。
兩人返回家中,尹一銘也來了,將自己查到的訊息一併彙報給他們。
“老頭沒死,但情況不好,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老太太哭天抹淚,一些親戚也趕到了,張口閉口就是錢。我估計,顏一菲留給她爸媽的那筆錢,可能花不到她兒子的身上了。”
冉習習嘆氣:“倒也不至於,老兩口都有保險,應該不會動那筆錢吧。”
尹一銘有些幸災樂禍:“難說。我可是在那裡待了兩個小時,他們除了錢,壓根就沒考慮過其他的事情。要不人家怎麼說,醫院是最能看出人情冷暖的地方呢?可把我噁心壞了,一個個的,眼裡根本沒有老頭的死活,生怕自己出錢出力。”
頓了頓,他又問道:“你們見到顏一菲的兒子了?”
戰行川把情況簡單地和尹一銘說了一遍。
尹一銘也很感興趣,他摸著下巴,頗有些玩味似的:“有意思,真想收過來當乾兒子,好好練一練,以後說不定還能給睿睿當保鏢呢。”
冉習習有些無語,這兩個男人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不過,小偷跑了,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東西。據說,家裡也沒有丟什麼貴重物品,警察來了以後,看了一圈就走了。”
顏父顏母一向要面子,家中進了賊,總歸不是好事,加上沒有財產損失,他們也不想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