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喝了不少的酒,因為沒換衣服,也沒洗澡,身上傳來一股濃重的味道,不停地往冉習習的鼻子裡鑽。
她狠狠地皺眉,將他擋在門口,並不打算讓戰行川進門。
“你要幹什麼?睿睿已經睡下了,別吵醒孩子。”
戰行川晃了晃手上的房卡,口齒略有一點不清楚:“我房間就在你隔壁,你要是怕吵醒孩子,我們就去我房裡說。”
冉習習本能地拒絕:“我不去。有什麼話,等明天白天再說……”
不等她說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喝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看我死,你才高興?”
她驀地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無奈戰行川的力道很大,冉習習的手已經被攥得泛白,她甩了幾下,依舊無法掙脫,反而有一種將要被他拉出門外的感覺。
“瘋子!你喝多了,放開我!”
一邊說著,冉習習一邊向外看去,希望能夠在走廊上看到酒店的工作人員,請他們幫忙。
可惜,由於容謙和孔妙妙在這裡舉辦婚禮,又包下兩層客房,他們事先告訴酒店方,不希望被打擾,所以這裡安靜得可怕,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拿房卡。”
僵持了幾分鐘,冉習習只好妥協。
她拿著房卡,輕輕帶上房門,和戰行川一起去了隔壁。
果然,他的房間就在隔壁。
“你媽媽呢?”
沉默了片刻,冉習習還是開口問道。
在緊張難堪的時候,說上幾句話,似乎也能令人放鬆下來。
所以,她只能沒話找話。
進門以後,戰行川一把拽掉脖子上的領結,扯開襯衫,把外套丟在一旁,又捲起袖子,這才在沙發上坐下來。
“讓司機送回家了。既然你和睿睿不回去,我也不想回去。大家一起住酒店。”
他明顯有些賭氣地說道。
冉習習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戰行川再次開口:“我剛才去了一趟醫院,見到那個孩子了。他在保溫箱裡,護士說,要住幾天院,因為早產。”
一聽這話,冉習習微微動容:“所以呢?”
她倒是沒有想到,戰行川會專門去看那個孩子。
看來,的確是血濃於水,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割捨不下。
戰行川也不隱瞞什麼,直接說道:“我採集了血樣,他的,和我的,都已經送到鑑定中心了。等到結果出來,一切就真相大白,是不是我的孩子,讓事實說話。”
見他如此淡定,冉習習不由得迷惑了。
“還有,要是你願意的話,你把你當時看到的情況,再和我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戰行川總覺得,這起車禍太詭異,無論是發生的地點,還是發生的時間,全都太過於巧合,倒像是有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