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不在這裡,他也沒有了身為客人的自覺,倒是很放得開。
“不行,你馬上讓克雷格幫你去訂酒店,今天中午之前,你必須從這裡搬走!”
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冉習習正色道。
就算戰行川不提,她也不想他帶著一群人住在這裡,真的傳出去,像什麼樣子。一看書〓〓※※.何況,現在的情況特別複雜,還不知道那個寄快遞的人究竟是不是羅正良,就算不是他,也有這麼一號危險人物,假如波尼·克爾斯在這裡出了事,麻煩會更大。
一時間,冉習習焦頭爛額。
眼看著他還要跟過來,她大喊一聲:“站住!你再跟著我,我就報警!”
趁著波尼·克爾斯愣神的功夫,冉習習逃也似的帶著戰睿珏上了車,快前往幼兒園。
克雷格吃了早飯,走過來,見老闆站在門口,神色憂傷,忍不住小聲問道:“克爾斯先生,需要我去訂酒店嗎?”
他可不想被這裡的主人趕出去,太丟人了。
更不要說,戰行川真的很可能報警,或者給法國大使館打電話。
所以,克雷格主動勸著。
波尼·克爾斯臭著一張臉,走出門去,站在花園裡向左看看,向右看看,不知道在打量著什麼。不過,很快地,他似乎轉怒為喜,一雙眼睛裡閃動著期待的光芒,甚至帶著一絲狡黠的味道。
“克雷格,我有主意,你過來。”
他招了招手,將一臉不解的助理喊過去,在克雷格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聽罷,克雷格十分為難,卻又不敢違抗老闆的命令。
猶豫了幾秒鐘,他只好硬著頭皮去照做。
讓護工將自己的手臉擦拭乾淨,刷過牙齒,又剃了鬍鬚,戰行川這才裝作漫不經心似的問道:“那洋鬼子走了沒有?”
王哥一聽,笑了:“沒呢,那夥人剛才吃早點才有趣,我看見,一個個吃得那叫一個香,就是不會用筷子,手裡握著筷子,用力插|進包子裡,然後小心翼翼地舉起來。嘿,笑得我不行!”
他邊說邊學著,樂不可支。
戰行川哼了一聲,笑不出來。
他關心的是,那洋鬼子到底為什麼來,到底什麼時候走。
可惜,自從冉習習出門去送戰睿珏上幼兒園,房間外就徹底安靜了下來,戰行川又不能動,也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王哥比較瞭解他的心思,每隔一會兒就出去一趟,藉著倒水或者上洗手間的機會,看看那些人究竟在做什麼。
幸好,又過了半個小時,冉習習回來了。
她不在這裡,兩夥人連對話的機會都沒有,相互聽不懂對方的語言。
冉習習進門後脫掉外套,見波尼·克爾斯居然還沒有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噔噔噔上樓,走到客房門前,用力敲了敲門。
等到他應聲,她直接推門進去。
這間客房有飄窗,此刻,波尼·克爾斯就站在窗前,手上還端著一個酒杯,正優哉遊哉地品著紅酒——這瓶酒是他特地帶上私人飛機的,本想和她分享,不過,看樣子,暫時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回過頭來,十分紳士地問了一句:“要來一點嗎?我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