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撇了撇嘴,嘲笑著冉習習,心裡總算是敞亮了一些。
她咬牙,舉起枕頭,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
罷了,就當是關愛傷殘人士吧,他的骨頭能不能長好,還真的是個未知數。萬一哪裡出了點差池,戰行川可就真的廢了一條腿,他畢竟是公眾人物,時不時就要上財經節目的,假如殘了,的確是一件要命的大事。
“你別生氣了,他明天,哦不,今天就走。”
已經過了十二點,屬於新的一天了。
雖然,天亮以後,波尼·克爾斯究竟肯不肯走,冉習習也拿捏不準。不過,憑她對他的瞭解,他一定會嫌棄戰家這裡不好,那裡不好,絕對忍不了太久的。
“他不走,我就報警。”
戰行川咬牙,半真半假地說道。
“好了,睡吧,我還要送睿睿去幼兒園呢。”
冉習習重新躺下,背對著他,努力閉上了眼睛。
看著她的背影,戰行川心事重重地也闔上眼,腦子裡翻來覆去地想著各種討女人歡心的招數,可又一一否決,那些辦法在面對冉習習的時候,全都失靈,無一例外。
幾個小時以後,傭人們先起來,開始了全新的一天。
冉習習在鬧鐘響起來的剎那就睜開了眼睛,然後按掉,起床,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回自己的房間洗漱,換衣服,再去喊戰睿珏。
昨晚中途起來,又玩了遊戲,小傢伙此刻困得睜不開眼,腦袋耷拉著,任由冉習習給他套上衣服,不停地打著哈欠。
“藍藍呢?”
他把下巴支在冉習習的肩膀上,小聲問著。
她一頭黑線:“藍藍是誰?”
戰睿珏伸手指了指客房的方向,還是很困的樣子。
“……”
她明白了,“藍藍”是戰睿珏給波尼·克爾斯起的愛稱。
要是他知道,她的兒子給他起了一個這麼接地氣的小名兒,一定會吐血三升吧。
“他的眼睛是藍的,我也想要。”
戰睿珏用一副羨慕的口吻說道,還跑到穿衣鏡前,伸手扒開眼皮,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眼珠兒,等到發現依舊是黑色的,他居然還嘆了一口氣,很遺憾似的。
“……”
冉習習無語,這種事情,還真不是羨慕得來的。
“等你長大了,可以戴隱形眼鏡。”
她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道。
“藍藍的寶寶也是藍的?”
戰睿珏照著鏡子,困惑極了。
“對啊,他的孩子應該是藍眼睛吧,我猜。”
也不一定,冉習習在心頭默想,假如波尼·克爾斯的下一任妻子是綠眼睛,褐眼睛,黑眼睛,誰知道他們的孩子會是什麼顏色的眼睛。
要是冉習習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會起到什麼作用,打死她,她也不會這麼說。
推開門,隔壁房間的門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