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沒有給她說不的機會,直接帶上了臥室的房門,悄然離開。
冉習習猶豫了,還是轉過身體,挨著戰睿珏,在床的邊沿稍稍靠著躺。
她的兩條腿很酸,剛才又跑又走,本來還以為沒事,直到現在平放在床上,才感覺到那股脹脹的感覺。冉習習伸手捏了一會兒小腿肌肉,渾身漸漸放鬆,見身邊的小傢伙睡得香甜,她也不禁被一陣睏意侵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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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行川輕輕地推開房門,省略了敲門的步驟。
他一走進來,就看見了床上的冉習習和戰睿珏。
兩個人都睡著了,蜷縮著靠在一起,戰睿珏的小腿上搭著一條印著維尼熊的小毯子,而冉習習的身上什麼都沒有,她大概是因為有些冷,所以側身躺著,用雙臂摟著自己。
即便是在睡夢中,戰睿珏也不是很老實,小毯子被他踢到了小腿上,背心也撩上去,一截白花花的肚皮還露在外面。此外,他的一隻手不懷好意地伸進了冉習習的懷裡,雖然沒有摸到想摸的部位,不過依舊不肯拿出手,索性就那麼放著。
兒子有這種“惡習”,戰行川倒是不知道。
不過,上一次在酒店裡,他一早上去冉習習的房裡,把戰睿珏抱出來的時候,發現他也是無師自通地抱著她的胸,一臉樂不可支的樣子,極其色眯眯。
戰行川撇撇嘴,原本屬於自己的陣地,現在被人奪走了,他的心裡難免有些酸。
他正想著,戰睿珏不知道夢見什麼,小嘴嚅動幾,又繼續睡過去。
戰行川走到床邊,伸手想要幫他蓋好小毯子,稍稍用力一拽,卻發現冉習習的小腿正好壓在了小毯子的一角上。他再用力,把它扯出來的同時,看見她也轉過身來,從側躺轉為平躺。
這麼一來,戰行川正好能夠看清她。
因為工作的緣故,冉習習每天都會化妝,不過很淡,眉毛,眼線,一點睫毛膏,外加口紅。她的面板很白,很薄,近似於透明的感覺,甚至可以見到面板面淡青色的血管脈絡。
床頭放著一張用過的紙巾,上面印著珊瑚紅色的唇印,她躺之後,就擦掉了口紅。
此刻,那張柔嫩的唇上還殘存著一點點的紅,比往日的豐盈水潤之中更帶著一絲魅惑的味道。
戰行川幾乎是意識地靠近,他的手上還抓著戰睿珏的小毯子,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是想要給他蓋好,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想要親吻著睡夢中的冉習習的雙唇。
他十分緊張,在逼近的過程中也曾有過猶豫,但最終沒有敵過身體的本能需要,直接俯身。
就在戰行川的唇幾乎就要貼上冉習習的嘴唇的一剎那,戰睿珏的小嘴兒又動了動,放在她胸口的那隻手也用力地抓了幾,冉習習察覺到疼痛,眨眨眼,醒了過來。
她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一直到她驚恐地發現面前的那張臉不是戰睿珏,而是戰行川。
父子兩個倒是長得太像了,以至於她還以為是戰睿珏先醒了,趴在自己的身上,想要惡作劇。
冉習習意識地張嘴就要喊,戰行川快了一步,比出一根食指,輕輕壓在她的柔嫩雙唇上,也壓低了聲音:“噓,別叫,睿睿還沒醒。”
她把幾乎就要脫口的尖叫聲咽回肚子裡,推開他的手,掙扎著坐了起來,後背用力地抵住了床頭。
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合衣躺,不至於衣衫不整。
戰行川還算君子,儘量讓自己的視線保持在她的頸子以上,不過,就算他想看,她身上穿著那麼多件衣服,其實也看不到什麼,這又不是夏天。
“隔壁房間有睡衣,你可以脫掉外衣再睡的。”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吵醒一旁的戰睿珏,戰行川一邊說一邊幫他整理好捲起來的背心擺,遮擋住肚皮,然後又蓋好小毯子,一套動作來,看著倒也十分嫻熟。
由此,冉習習可以推斷出,戰行川雖然平時很忙,不過回到家來,應該也會先來戰睿珏的臥室看一圈,幫他蓋蓋被子之類的。
“馬上就可以吃飯了,要我去幫你拿一件家居服嗎?”
戰行川收回手,站在床邊,再次問道。
“我不會穿那個女人的衣服,你省省吧。”
冉習習冷笑一聲,攏了攏頭髮,徑直了床。
她想從他的身邊走過去,沒想到,戰行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語氣不善:“那個女人是哪個女人?你長兩隻大眼睛是喘氣用的?沒看見主臥的衣帽間裡全都是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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