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她把這件襯衫抓在手中,戰睿珏也很惱怒,可他人小個矮,根本不可能從虞幼薇的手中奪過來。
“誰穿的,”
明知道戰睿珏不會回答自己,然而虞幼薇情急之下,還是向他大聲問道。
他瞪著一雙大眼睛,兇巴巴地看著她。
戰睿珏的眼神令虞幼薇怒從心頭起,她一手抓著襯衫,一手提起他的衣領,將他向客廳拽去,正好和迎面而來的戰行川撞到一起。
“你幹什麼。”
一見到虞幼薇扯著戰睿珏,戰行川也不禁勃然大怒起來,冷聲喝止道。
“我幹什麼,你怎麼不說說你幹什麼了,你昨天晚上”
不等虞幼薇說完,門鈴再次響起。
戰行川沒有理會她,轉身就去開門。
一拉開房門,看清門外的人,他不禁一愣。
冉習習已經從酒店前臺那裡拿到了備用房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取出了一沓鈔票,過來還錢,她不想欠戰行川的人情。所以,她大概估算了一下衣服和鞋子的錢,把現金給他送過來,從此以後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的。
“這是給你的錢,感謝你昨晚的周到服務。來,伸手拿著,順便再給我笑一個。”
她想逗逗他,於是隨口說了兩句。
見戰行川不說話,臉色陰沉,冉習習反而有些不適應他的沉默,不禁疑惑地反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出什麼故障了吧,被我那一下弄得不好用了,不能啊,昨晚不是還很有雄風的嘛,”
她的話音剛落,虞幼薇已經鬆開手,把戰睿珏推到一邊,自己則是大步衝了過來,她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還敢來找上門。
四目相對,兩個女人都愣了。
冉習習懵了,手上還拿著一沓鈔票,她這才隱約明白過來,為什麼戰行川剛才一直不說話。
“呃,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樣”
她馬上退後一步,想要離開。
虞幼薇已經搶先一步,一把抓住了冉習習的手臂,先是滿眼詫異,接著便是一臉怒容。
她回頭看了一眼戰行川,眼中冒火,怒吼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你昨晚是不是和這個賤人在一起。所以你為了她,才和我說要延後結婚,”
一聽這話,冉習習頓時頭皮發麻,她無比怨恨自己的嘴欠,如果不是她無意間的幾句玩笑話,虞幼薇也不會給自己扣上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這下完了,在虞幼薇的口中,她這個前妻居然成了不要臉的小三。
“你冷靜一下,我絕對沒有和你爭搶這個男人的意圖。真的,真的,這其中有誤會,我可以和你解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非常相愛。我和你的未婚夫真的沒關係。”
無奈之下,冉習習只好撒了個謊,先脫身再說。
一聽見這句話,戰行川和虞幼薇都愣了,兩個人齊刷刷地看向她。
“你這個賤人。”
虞幼薇咬牙切齒,心裡想的是,你都已經有男人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而戰行川則是震驚於她的男朋友是誰,他怎麼不知道,別告訴他,是律擎寰。
冉習習被一再罵作是賤人,心中也十分不爽,她經過最初的慌張,此刻也終於冷靜了下來。用力掰開了虞幼薇的手,冉習習深吸一口氣,鎮定地看向她。
“虞小姐,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酒店的前臺查詢一下,看看我是哪天入住的。我和我的同事來中海出差,住在這裡是由合作方決定的。至於他,我想我無權決定別人的私事,不能因為我住在這裡,就不許我的前夫也住在這裡了。昨晚,你們的兒子出了一點點小意外,戰先生情急之下,向我求助,而我也施以援手,完全是出於同情心,換做是陌生人求我,我也會幫忙的。剛才我說的是玩笑話,的確不妥當,在此我向你們道歉。”
說完,她把手裡的錢放在了一進門的玄關處,調頭就走。
雖然多年不見,可冉習習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把虞幼薇當成一個普通同性去對待,她們的氣場不和,不是透過時間的推移就能改變的。
見她要走,虞幼薇哪裡肯幹,衝上去就要攔住冉習習。
就在這個時候,波尼克爾斯穿著睡衣,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眼中滿是被打擾到的不悅。
“寶貝,你去哪裡了,不是說好再陪我睡一會兒的嗎,”
他故意用英語大聲嚷著,一臉不高興地看向冉習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