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件照的確是她本人不假,至於姓名,則改成了喬瑞秋,英文名也變成了,其他各欄資訊同樣也都是偽造的,包括生日、身份證號、出生地之類的。
見他露出吃驚的神色,女人一把搶過去,重新收好,咯咯笑道:“在所有你能想到的系統裡,她才是刁冉冉,而我是喬瑞秋。我們不認識,也沒任何關係。從今以後,我跟刁冉冉這三個字沒關係,請稱呼我為喬小姐。”
劉雨哲揩去額頭上的汗,覺得這一次真是玩大了。
如果不是他太貪心,既想要做一個仁心仁術的好醫生,又想要有大筆的錢讓妻子兒子過上好日子,以為自己能夠左右逢源,兩邊得利,也不至於走到了現在這種進退維谷的境地。
“你沒有必要覺得為難,反正,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把孩子給我,我保證你什麼事情都沒有。到時候,讓他們去狗咬狗一嘴毛好了,無論如何,你對我有恩,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看出了劉雨哲的糾結,女人輕聲勸道,不停地寬慰著他。
他當初沒有給她清理好子宮,算是他的過錯,如果不是她沒有把事情鬧大,自己現在早就不能繼續做醫生了。這是他欠她的,他欠了她一個孩子。更何況,孩子還是她的親妹妹所生,對她來說,也不比親的差。
“孩子要是言訥的就好了這是我唯一的一塊心病。”
煙霧繚繞中,她眯著眼睛,一臉憂傷地說道。
劉雨哲對整件事雖然知道的不多,不過也知道她當初掉的孩子是喬言訥的,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耿耿於懷。想了想,他試探道:“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們姐妹兩個坐下來談一談,她貢獻出一些卵子,你們還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
她搖頭,舔舔嘴唇,倔強地開口道:“我這輩子欠過誰的人情嗎,搶來的就是我的,要來的是別人給我的,兩者大不一樣。”
被她這種強盜邏輯給噎得說不出話來,劉雨哲搖搖頭,發動車子,問她去哪兒。
“隨便找家酒店,我餓死了,飛機餐難吃得不行。到了餐廳,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說。”
她一向任性,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劉雨哲也知道她的脾氣,想了想,把車先開出機場,前往附近的一家高階酒店。
吃飯的時候,劉雨哲告訴她:“虞幼薇等不及了,她說,她會找一個機會,讓孩子提前出生。我覺得,這太缺德了,冉冉,你怎麼看,”
正在夾菜的女人頓時板起臉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低聲吼道:“我說過了,叫我喬瑞秋小姐,以後你要是再叫錯,就別聯絡我了,”
他只好改口:“是是是,喬小姐。”
她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沉吟了一會兒,依舊冷靜:“早產的話,大人孩子的安危,能保證嗎,其實,說句老實話,我也不想等了,你看看刁家現在都成什麼樣了,要是可以,我也希望馬上帶著孩子離開這裡。”
劉雨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想了想,一肚子的問題在不停地叫囂,他忽然覺得,自己今天的話特別多似的,忍都忍不住。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想要你妹妹和妹夫的孩子,她怎麼辦,她要是醒過來以後,發現孩子沒了,會瘋的,”
她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現在想這些,不是有點兒太晚了嗎,她和我不一樣,她能生,是戰行川和你一起聯手騙她不能生的。她隨時隨地,想生就生,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再說,如果以後戰行川和她過不下去了,那孩子她也爭奪不到撫養權,說不定想要見一面都難,結果不還是一樣嗎,還不如讓孩子一出生和我去國外生活,環境比國內好多了,你不也是拼命想要把兒子送去國外讀書嗎,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聽她這麼一說,劉雨哲也不說話了。
他只是一個讀了十年醫的醫生,想要晉升,想要職稱,想要家人過上好一些的生活。至於這些複雜的豪門恩怨,男女關係,他不懂,也不想懂。
然而,他卻無意間捲入了一個又一個的驚天陰謀之中。
劉雨哲唯一希望的就是,等孩子生出來之後,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能夠平復下來,各歸其位,不再混亂
“那好吧。還有,我老婆孩子出國的事情”
他唯恐這件事會出現紕漏,所以憂心忡忡地問道。
“放心,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那我也不拖沓了,這幾天我就全都辦好,讓他們先走,事情一結束,你就辭職,過去找他們,學校和導師我都幫你聯絡好了,獎學金是最高等級的,”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十分有把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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