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頭!我要回公司。”
刁冉冉二話不說,掛了手機,忿忿地扭過頭,向戰行川說道。
自從相識以來,戰行川還沒見過如此氣急敗壞的刁冉冉。
不僅僅是憤怒或者是生氣,還有一種因為無能為力而無比失落哀慼的情緒在裡面。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公司有事?”
雖然不贊同她帶著傷還要回公司,但戰行川還是依言,在最近的一個路口調頭,轉換方向。
方才,他隱隱聽見她的手機裡似乎傳來哭聲似的,看來不是什麼好事。
戰行川當即開足馬力,專心開車。
刁冉冉十分感激他沒有在這種時候問東問西,她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應付他的疑惑,從這一點上看,戰行川確實是個體貼有禮的男人,同樣,這也說明,他也極其看重個人**,排斥他人對於自己私事的過度關心吧。
他的住所距離“琉覓”並不算遠,開車大概二十多分鐘。
只不過,這個時段,中海的各大主幹道路稍微擁堵了一些。
刁冉冉的臉色,蒼白中透著一絲鐵青,氣鼓鼓的樣子很是生動,戰行川忍不住一邊開車一邊扭頭朝她看。
終於,她不耐煩起來。
“好好開你的車,看我|幹什麼?我臉上難道有紅綠燈嘛?”
戰行川頓時忍笑不已,又明知道她此刻是處在氣頭上,自己不能撞到槍口上,索性一言不發,繼續開車。
很快,他把車子停在了“琉覓”的樓下。
剛停穩,刁冉冉推門就要下車,忘了自己腿上還有傷,她的動作有些大,扯到了傷口,立即疼得齜牙咧嘴,五官緊皺,險些落下眼淚。
正低頭解著安全帶的戰行川連忙下車,繞過去,幫她拉開門。
刁冉冉的一張臉都憋紅了,顯然痛得不輕。
他無奈,不顧她的掙扎,將她一把抱在懷中,“嘭”一聲關上門,就這麼往寫字樓裡走去。
刁冉冉自然扭|動不停,她一想到公司裡那些八卦指數爆表的長舌婦,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說什麼也要從戰行川的懷抱裡掙脫開。
“這是你的公司,你怕什麼?誰敢背後嚼舌根,乾脆炒掉好了。”
他好像輕易就能讀懂她的內心,輕描淡寫地說道,似乎根本不把自己出現在她的公司當成一件大事。
刁冉冉一愣,再一抬頭,“琉覓”的標識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在前臺小姐驚愕的注視中,她被戰行川徑直抱進了工作區,再想反抗已經來不及。
“你辦公室在哪兒?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戰行川簡單地辨認了一下四周,順著刁冉冉指出的方向,大步走過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盡頭,身後一眾女人才終於喘過氣來。一張張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好像調色盤,五彩斑斕,繽紛多彩,此刻全都佈滿了震驚、豔羨、錯愕、嫉妒等等,諸多情緒,不一而足。
以前,三不五時就會來一個美豔妖孽喬言訥,上週某天,才來過一個溫潤君子喬思捷,剛剛,當紅炸子雞律擎宇現身,現在,戰氏太子爺露面!
女人們捂著額頭一陣哀呼不已,看來,近來一段時間,“琉覓”的桃花還真是旺。
可惜,都旺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旁人只有站在一邊幹吃醋的份兒。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董事長的嬌嬌千金,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匙的大小姐,二十年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片刻後,女人們散去,繼續埋首於手頭的工作。
吉詩雪站在刁冉冉的辦公室門口,急得團團轉。乍一見到刁冉冉,她幾乎就要撲上去。
不過,見到戰行川,她立即又遲疑了一下。
他依舊不鬆手,刁冉冉只好繼續任由他抱著自己,為了防止摔下去,她的兩隻手臂此刻還纏在他的頸子上,看起來,兩個人無比親密,又透著自然,好像本該如此。
“刁小姐,律先生現在就在你的辦公室裡。我告訴他,你有事,這兩天不在公司,可他不信,說什麼都要見到你……”
吉詩雪的語氣非常委屈,顯然,一聽見刁冉冉不在,律擎宇的態度十分惡劣。